孫春雪頓時打了個激靈!
這好東西,咋能掉進自家後院呢。
她來不及多想,拿着手串就往屋裏跑:「娘,看我撿着啥好東西了,是串黃珠子,得值不少銀子吧!」
馮氏轉頭看去,那黃玉髓瞧着剔透,顏色也正,就連她這種不懂飾物的,都能看出是個好物件。
肯定又是閨女弄的!
既砸着了老大媳婦,那便是閨女對這大嫂挺滿意,故意送給她的。
馮氏莞爾笑笑:「嗯,瞧着像是好東西,那你就自己留着戴吧。」
孫春雪不知娘為啥這般淡定,她自己高興得手心都冒汗了。
她從沒買過啥首飾,現下打量着這串黃玉髓,只覺得稀罕到不行。
不過孫春雪卻沒自己留着,她一轉身,就去裏屋送給糯寶了。
「小姑子,看大嫂弄到啥好東西了,你這小手長得俊,戴起來肯定好看。」孫春雪抓着手串,獻寶似的對着糯寶晃了晃。
現在她但凡有點啥好東西,都會第一個想到小姑子。
小糯寶收了不少手串貢品。
只是大多品質一般,她也懶得拿出來。
本想着這串不錯,丟給大嫂玩,可見大嫂反倒殷勤地要給自己,小糯寶撅撅小嘴巴,也賣了大嫂一個面子。
這就把像金元寶似的小胖爪,朝孫春雪伸了伸。
「大嫂嫂,戴戴叭~」
小糯寶的手腕上肉嘟嘟的,孫春雪摸的時候情不自禁,還捏了兩下。
「你這小手也太小了,大嫂得給你戴好幾圈才成啊。」孫春雪感嘆道。
眼看那大手串,纏七八圈了才勉強戴好,都快纏到胳膊肘了,小糯寶無奈地朝孫春雪眨巴眼睛。
大嫂啊大嫂,都戴得像個棒槌了,當真覺得好看嗎??
只是孫春雪沒留意到小姑子的挑剔。
她直直地看着那玉髓珠子,眼裏露出羨慕和渴望。
其實她自己也很喜歡這手串。
畢竟活了二十多年,自己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還沒有
「哎,大嫂就是個下地插秧的命,戴啥都是白瞎。」孫春雪趕緊又搖搖頭,像是自我安慰似的:「這麼精緻的物件,還是咱糯寶配得上戴。」
看出了大嫂的卑微,小糯寶心酸了一下。
這就朝大嫂懷裏拱了拱。
不就是首飾嗎,一串玉髓算得了啥。
她以後要給大嫂買更貴更好的,什麼簪子鐲子耳墜子統統都買,給娘和二嫂也買!
只要是她糯寶的家人,就配得上最好的!
孫春雪難得被小姑子主動親近,不免受寵若驚,忙摟住她熱乎乎的小腦袋瓜,心臟都跳得快了。
「你個喪良心的啊,竟然敢用邪術,來禍害我家老二,我老太婆跟你拼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謾罵,孫春雪抱起小糯寶忙往外看。
「人家道長說了,你那抱回來的閨女,壓根不是好東西,肯定是你養的小鬼兒,故意害人用的啊!」門外,姜老太太扯着嗓子,正坐在地上又嚎又罵。
見這老傢伙過來鬧事,馮氏蹙了蹙眉,抓起只擀麵杖,就朝外面衝去。
一走到院子,馮氏就看見有個身穿藍袍,手執拂塵的老道長,正站在姜老太太身邊。
這老道前幾日才雲遊回來。
姜老太太母子去求他時,他正在給廟中所供仙子,奉上一條黃玉髓手串貢品。
在看見姜大河身後的倒霉鬼後,老道頓時大驚,便知是有人破了自己的秘法。
偏偏姜老太太一通哭嚎,把自家讓三房承受晦氣一事給隱瞞了,反倒添油加醋說三房收了閨女,就如何順風順水,還在村里胡亂預言。
老道見這二鬼有為人驅使之象,便以為一切真如姜老太所說,懷疑三房是養了能驅鬼吸運的怪嬰,這就怒氣沖沖趕來作法。
見馮氏出來,姜大河眼睛通紅指着她:「道長,就是這個臭寡婦,那丫頭是她養的。」
那道長一臉大義凜然,立馬大喝道:「好啊,你這婦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