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猛的劃破了夜色!
「是莊氏!」小糯寶抓緊身上薄襖,皺着眉頭哼道。
馮氏抱緊了閨女,連忙加快步子,這就往老人堂的方向趕去。
村里其他人也被驚醒,一個個尋着喊聲,都來到了老人堂。
「大晚上的鬧騰什麼,出啥事了!」村長臉上還帶着困意,怒氣沖沖地踹開大門。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就頓時震住,瞪大了眸子看向院裏!
只見莊氏正衣衫凌亂,頭髮披散,大喇喇地敞着領襟和裙腰,坐在地上哭得慘烈。
一旁的栓子被她摁住了雙手,愣愣的不敢動。
見終於有人來了,莊氏眼珠子一轉,這就雙手齊上陣,朝栓子的臉撓了五、六下。
「你這個畜生!」莊氏痛聲大罵了句。
然後便狂甩眼淚,朝村長腳邊撲了過來:「村長,你們可得給我做主啊,栓子這畜生趁我睡着欺負我,還想鑽我被窩,看他把我衣服撕的!」
什麼?
鄉親們都驚詫地看向栓子,不敢信他能幹出這事。
小糯寶眯了眯眼睛。
嘖嘖,演得不錯。
要不是二鬼暗中觀察了一切,就連她都要信上莊氏三分了呢。
眾人都還有些發懵。
村長語氣嚴厲,讓莊氏趕緊起身:「大夥都在這,誰也不會再動你,你先把衣裳理好再回話。」
「不過你剛才說啥?栓子欺負你?」村長有些懷疑:「栓子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向來老實本分,從不近女人,你該不會是弄錯了吧!」
莊氏爬起身,尖聲反駁:「再老實他也是個男人,也有七情六慾,村長你不會想偏袒他吧!」
說罷,莊氏拽着栓子,就給大夥看他手臂、臉上上的抓痕:「這都是我給他撓的,他要是沒起色心,我咋可能動手!這些痕跡可是證據,村里要是不給我做主,我就要報官,抓這畜生去坐大牢!」
這婦人演得真切,又叫又哭,不知不覺眼睛都紅得能迸出血絲,見狀鄉親們拿不準了主意。
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信
小糯寶早就洞悉真相,她沉着小臉不吭聲,倒想看看,這莊氏究竟要做啥。
此時,村長顯然有疑慮。
不過眼看莊氏頭髮散亂,衾衣也被扯壞,他只能蹲下身,去問問栓子。
「栓子,你自己說是咋回事,為啥要進莊氏屋子?要是莊氏污衊你,村里肯定給你做主,但你得給我個准信!」村長語氣凝重。
只可惜栓子太過痴傻。
他目光呆呆,說話只能幾個字地往外蹦。
「為啥、進屋啊」
「因、因為」
栓子努力貴想,忽然轉頭盯住莊氏身前,就要伸手去抓:「因為吃、栓子要吃、吃她的白饃饃,她衣裳里有!」
村長轉頭見莊氏衣襟大開,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白皙,他飛快移開目光,忍不住皺眉。
「栓子,你!」
老李頭他們急得要命,只好上前護着栓子:「這裏面肯定有誤會,栓子雖然傻,但是在村里這麼多年了,啥時候也沒幹過這種醜事啊。」
「誤會?難不成還是我冤了他?」莊氏瞪着雙眸,這時高聲尖叫:「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清白,冤枉個傻子,好啊,你們這幾個老光棍沒一個好貨,那我天一亮就去報官!」
村長心底一沉,可不想讓衙門進村抓人。
畢竟知縣和衙差向來手狠,碰着模稜兩可的案子,屈打成招的可不在少數。
一旦栓子真被抓走,只怕要凶多吉少。
村長並不信對莊氏,但為了栓子不遭殃,只能穩住她:「來幾個漢子,把栓子給綁起來,關回他自己屋!至於報官」
他無奈地捏緊煙斗,緩了語氣:「報官不妥,會連累了村里名聲,莊氏你看要不你和栓子私了如何。」
莊氏早就等着這話。
她得逞般的咬緊牙,用力點頭:「行啊,想讓我不報官也可以,不過,你們讓我留在村子,再把這宅院給我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