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實力早已超凡入聖,實乃老天師之下,整個異人界的無冕之王。一定程度上,其實他才是整個異人界老天師之下第一人。
儘管他的如意勁已至登峰造極之境,但由於年事已高,不願再涉足江湖紛爭。
常年不出手,使得許多年輕一代甚至忘記了他曾因戰力強悍、行事果決而得名的「瘋狗」稱號。
甚至以為呂慈已經老了,早就不能打打殺殺了。
何謂瘋狗?
那便是桀驁不馴,無所不為。
此刻呂慈瘋魔的臉上,帶着無限的殺機。
可就在下一秒,這股殺氣就變為震驚的神色。
原來在祠堂中央,呂良非但沒有被呂慈打出的如意勁擊倒,反而正在用雙手吸收着那股狂猛無比的勁力。只見那原本剛烈如鐵的如意勁,在接近呂良之時仿佛遇到了熔爐,變得異常柔軟,如同涓涓細流般匯入了呂良掌心之內。
呂良依舊保持着那份從容不迫的笑容,微微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語氣溫和卻又滿含深意地道:「太爺,您看,我這幾年雖不在族內,卻也學得了些許本事呢。」
呂慈眉心的皺紋猶如波紋般微微蕩漾,一抹難以置信與困惑交織的情緒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閃爍。他沉吟片刻,言語間流露出遲疑且壓抑的驚愕:
「這是北冥神功。」
「你投靠了小呂莊!」
回想起羅天大醮上那令人震撼的一幕,呂靈兒施展北冥神功時所展現出來的磅礴炁機和無邊威力,至今仍歷歷在目。
那時,他呂慈不僅對這門神功垂涎欲滴,甚至動過心思,想要將呂靈兒納為呂家一員,用以傳承這門神功,哪怕僅僅是當作延續血脈、繁衍後代的工具。
而眼前的呂良,其掌握的北冥神功雖未至爐火純青,最多不過觸及小成境界,但那份獨特的炁機流動方式,以及吞噬他人真炁的手段,無疑是北冥神功無疑!
這種辨識力,正是身為一代高手的呂慈多年磨礪出的獨到眼光。
呂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滿不在乎地回應道:
「太爺,人各有志,我不過是選擇了更適合自己的棲息之地罷了。」
「再者,呂家本就是太叔公呂絕的家業,您當年的行為,豈不更像是個強取豪奪的強盜麼?與其在這破敗不堪的呂家坐以待斃,我選擇投身於繁榮昌盛的小呂莊,有何不可呢?」
聽到「呂絕」這個名字從呂良口中說出,呂慈心頭如遭雷擊,牙齒不由得咬得咔嚓作響,仿佛要將這個名字咀嚼碎裂。
呂絕,那個曾經讓他如芒在背的名字,如今再次浮現,更證實了一件他最不願面對的事實——呂絕不僅尚在人間,而且已經執掌小呂莊!
呂絕!
呂良竟然提到了那個名字,呂絕!
這是呂慈最不想聽到的名字,一時間他的情緒慢慢開始變得難以控制起來。
這一刻,呂慈的心緒如同狂風巨浪中的扁舟,劇烈搖擺,難以控制。過往的恩怨情仇、家族紛爭,以及未來的命運走向,一切的一切都在眼前瞬間浮現。
「太爺,告訴你一件事好了,其實我這次故意被抓回呂家,就是想勸你一件事」
「趕快把家主之位交於呂絕太叔公,也當是你為呂家做最後一件好事了。」
「你叫呂絕太叔公。」
呂慈突然狂笑起來,不知是因為極度的憤怒,還是真的覺得呂良說的話荒謬令人發笑。
「好一個認賊作父的畜生!」
呂良表情依舊平靜如水,臉上依舊帶着笑意。
「呂慈,醒醒吧,在你的帶領下,你看看呂家都凋敝成啥樣了?」
呂良很自然的把太爺的尊稱變成了直呼呂慈大名,這代表着此時此刻的呂良已經不把眼前這個自己曾經最懼怕的人當做親人了。
「現在的全性和公司都在找呂家的麻煩,你又能如何?還不是在呂家村龜縮着?」
「你老了,不配再做呂家家主了,這是整個家族的意願。」
呂良說完,一眾族人,包括呂忠、呂孝、呂萍幾個大長輩,也跟着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