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王明,你說說看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丁嶋安大聲說道。
眾人這才突然意識到,當時在龍虎山上行動的人,還有這個王明。
只不過這傢伙加入全性比較晚,加上平時沉默寡言,就像一個藏在黑暗中的影子一樣,實在是存在感有點低。
「那日在山上,我的任務是和代掌門還有呂良一起行動,去見一個田晉中的人。」王明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他這句話可以說是滴水不漏,能說點什麼來,但是又模稜兩可。
對于田晉中,他表現出的是一種並不了解的感覺,只有這樣才符合他接下來的說辭。
「田晉中?那不是龍虎山上被廢掉的老頭子嗎?」夏柳青詫異地問道。「你們去找這人做什麼?」
王明冷冷地看了夏柳青一眼,然後接着說道:「這是掌門的意思,我並不知道因由。」
「至於現在更是不可能知道了,因為代掌門會被永遠地留在龍虎山上,你若是想知道,可以爬上龍虎山去問他。」
王明的話說的很沖,甚至有些教訓夏柳青的感覺,這讓在場的所有全性都有些彆扭。
誰曾想過這個一直不說話的小子不說則已,一說就這麼狠。
「狗崽子,你說什麼!」夏柳青憤怒地吼道。
別看這糟老頭子其貌不揚,但其實在全性的地位很高,當時可是直接跟在全性掌門無根生身邊的人,而且跟元老前輩梅金鳳的關係也是很近。
「哼,一個臨陣脫逃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王明冷冷說道,他冰冷的口氣讓人只感覺如墜冰窖。
這話一說完,氣得夏柳青臉色通紅,直接朝王明撲了過來。
「好了!」丁嶋安憤然咆哮,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他揮舞着雙臂將兩個正在爭執的人硬生生地拉開。「王明,你還是快說一下那晚龍虎山的事吧。」
丁嶋安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威嚴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這便是兩豪傑的威懾力!
王明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那晚我們在去龍虎山後院的路上,遭到了呂家的人的伏擊,呂良被抓走,而掌門則被直接打傷在地。」
此刻他的語氣中還帶着幾分不甘,仿佛那晚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我想着救出他們,結果龍虎山的弟子也在這時趕到了我無奈寡不敵眾,只能邊打邊撤,才僥倖跑出來。」
這是呂洺提前設計的好的說辭,也是他和呂晨計劃的最後一步。
每一句話都是深思熟慮過的說辭,要做的就是萬無一失,滴水不漏。
目的要把全性的怒火,全都傾瀉到呂慈所在的呂家身上!
至於事情的真真假假,當事人都不在,又有誰可以分辨呢?
「呂家?你確定是呂家?」丁嶋安一臉不解地問道。「呂家和我全性沒有任何仇怨吧。」
「沒有仇怨?」王明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連我這個剛加入全性不久的人都知道,呂良是從呂家叛逃出來的。」
「這些年呂家人一直都在追捕呂良,是全性一直護佑着他,現在又如何敢說全性和呂家沒有任何瓜葛呢?」
眾人皆是一愣,但細細一想,卻覺得王明確實說的沒錯。
這個呂良確實是呂家一直追殺的對象,這點是做不了假的。
「還有,我是早早就在龍虎山上盯梢的人,那天伏擊我們的人就有一個我在龍虎山見過多次的面孔,呂家呂恭。」王明接着說道。
「那這就說的過去了。」一旁的夏禾一邊撩着頭髮,一邊插話道。「據我們了解,這個呂恭正是呂良的親哥哥。」
「呂家,對對對,就是呂家。」巴倫也跟着附和起來。「我開始在山上也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姓呂的人。」
巴倫作為一個外國異人,其實對華國這些異人勢力並不熟悉,他只記得那晚遇到的古怪老頭也是姓呂,而且還揚言還要殺光全性。
「可惡!」丁嶋安怒吼起來,一拳打在一根粗大的樹幹之上,竟然直接砸出了一個大洞。「這呂家欺人太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