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巴黎的各個主要的廣場上,都貼出了全新的佈告。
一個是巴士底的雄獅、戰場的魔術師在招募軍官的告示,要求有接受過正規軍官教育,有正規軍銜。
這個告示倒是沒有引起多少討論,因為大家都知道新任孔塔地區軍事特派員手下缺軍官。
巴黎的老百姓們早就把弗羅斯特提拔大頭兵當士官的事情當故事說了好久了,幾乎全城人都知道弗羅斯特先生手下的士官是大頭兵提拔起來的。
弗羅斯特先生帶着這樣的部隊都能教訓孔塔的「幾萬」叛軍,所以才叫「戰場的魔術師」。
現在弗羅斯特先生開始招募軍官了,也算是順理成章,人不能總帶着全是由大頭兵組成的部隊作戰啊,總得有一點軍官的。
所以這個告示沒有引發太大的討論。
另一個告示可就不然了。
這個告示也是巴士底的雄獅、孔塔的戰場魔術師貼的,告示的內容是招募健壯的女性,加入即將組建的騎兵部隊。
這告示一石激起千層浪,人人都議論紛紛。
「女人能頂什麼事,巴士底的雄獅也有瞎了眼的時候啊!」
「你不懂,他這是退而求其次,你看現在哪兒有騎兵啊,拉法耶特的國民自衛軍也全是步兵!所以弗羅斯特先生看國王陛下的女騎兵團表現得不錯,就決定擴充編制啦!」
「哼,我看未必,他要招募正經的騎兵,以他的聲望能招不到?他就是想要女人,他還沒結婚呢,估計是想用這個名號,把年輕的好人家的小姐都招過去吶!」
「讓女人去打仗,我看這大法國呀,是藥丸吶!」
「你不能這麼說啊,貞德不是女的嗎?我看弗羅斯特先生,這是打算弄一個軍的貞德出來,你想想,到時候他還有敵手嗎?一個軍的貞德啊!」
群眾議論紛紛的同時,巴黎的各大勢力也在揣度弗羅斯特先生的告示是想幹什麼。
其中拉法耶特最為迷惑。
他在自己的書房裏來回踱步:「招募女騎兵?這是什麼意思?他要騎兵,直接去酒館找啊!巴黎現在多得是無所事事的驃騎兵,整天在酒館喝酒……」
正好在拉法耶特這裏訪問的布耶將軍也雙手抱胸,一臉困惑。
布耶將軍來拉法耶特這裏,是為了不久之前南錫兵變事情。這場兵變中拉法耶特支持了布耶將軍的鎮壓,所以被羅伯斯庇爾他們抓到了痛腳。
布耶將軍就是專程來感謝拉法耶特的支持的。
布耶將軍:「會不會是他用國王陛下給的典儀兵小姐們用出了什麼心得?」
拉法耶特搖頭:「怎麼可能!那些典儀兵小姐們,和正經的驃騎兵比起來,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軍紀比較好。」
布耶將軍沉默了。
拉法耶特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沉思了半天才開口道:「難道說,這是他打出來的煙霧彈?」
布耶將軍:「怎麼說?」
「我不知道,他可能就是想讓我們瞎猜,琢磨他的意圖,然後忽略了他真正的目的。」
布耶將軍皺着眉頭:「他還能有什麼意圖?他都要去孔塔了,那裏離巴黎這麼遠,到了那邊可以說完全和巴黎的政治沒關係了,他還能有什麼意圖呢?
「我真是想不明白,他到孔塔去幹什麼,在巴黎他要聲望有聲望,要權力……在巴黎聲望就是權力!
「他總不能真的是,擔心孔塔地區的局勢吧?」
拉法耶特抿着嘴:「難道,我們都看錯他了?他真的是一個心系革命,對個人名利很淡薄的人?那他招募女兵是要做什麼呢?」
布耶:「沒準……他很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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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可能是這樣!」羅伯斯庇爾斬釘截鐵的說,「他不是一個好色之徒。如果是米拉波貼出這樣的告示,我絕對會懷疑他動機不純!」
丹東:「那這是為什麼呢?女兵打仗肯定是比不上男兵的,畢竟女人,是吧,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不方便,而且每個人的時間還不一樣,沒法集中起來迴避。」
這時候時間還早,雅各賓修道院裏聚集了一些山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