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隆也是心下一橫,淡淡笑道:「我們一直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之前已經給了蘇丹聖授權,他自然有做主的權力。至於你,如果賭不起的話,你可以明說,我們也不會非要強迫你賭。」
話里話外,還是在說佟家賭不起。
這話,如果換成對其他人說,可能其他人也就忍了。
但佟舞陽是何等身份?被一個沒落的一流家族說是「賭不起」,這對佟家來說,堪稱奇恥大辱。
佟舞陽怒極反笑,目光陰冷:「好,好,既然你們張家,非要將店鋪輸給我,那我肯定是笑納的。」
佟舞陽雖然不知道這張家父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畢竟,拿店鋪來賭,是佟舞陽之前從未想到過的。
在佟舞陽看來,唯一的可能性,應該是張家在虛張聲勢,故意想將自己嚇退。
可是,他佟舞陽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輕易被嚇退? ??
蘇塵卻是冷笑開口道:「你先別急着笑納,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既然要拿店鋪做賭注,那你也得有這店鋪的產權啊。不然的話,豈不是成了你拿別人的東西來跟我們賭?最後算誰的?」
這語氣,就好像佟家已經被他吃定了一般。
佟舞陽火冒三丈,以往他還真沒遇到過如此囂張的挑釁。
而且,事實是這仙丹閣的店鋪,的確不是他們佟家的,而是佟家半強迫的從另外一個家族手裏租下的。
那個家族既不是佟家下面的家族,也不是皇甫世家下面的家族,只是一個內城的普通家族,中立的存在。
「黃家主,我願意拿佟家在附近天心街的那家店鋪做抵押,如果今天將店鋪輸出去的話,佟家那處店鋪就是你的了。那店鋪的位置、面積都比這裏更好,你不會吃虧。」
佟舞陽也是徹底怒了,竟然拿出佟家更好的店鋪來抵押。
但那黃家的家主卻是高興不起來,他壓根不想摻和到這裏面來。
「佟少主,不是黃某信不過,這種事,口說無憑啊。」
那黃家家主臉色發苦,鬱悶道。
佟舞陽心頭大怒,這傢伙話里話外,分明就是信不過佟家。難不成,佟家還真會輸給區區一個張家?
所謂的抵押,也不過是一個說法罷了。都已經有了說法,還想怎麼樣?
皇甫覺見這一幕,呵呵一笑:「佟舞陽,你拿別人的東西來做賭注,還真會打如意算盤啊。萬一輸了,你只有口頭承諾,直接拍屁股走人,無憑無據,讓人家黃家去哪裏索要店鋪去?」
皇甫覺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到了黃家家主心坎里去。一時間,以黃家為代表的一幹家族,都是喝彩起來。
畢竟,內城有二十家金纓世家,不可能讓佟家一手遮天。而佟舞陽剛才那態度,就很有仗勢欺人的意思,讓得大家對佟家的作風很是不滿。
本來佟舞陽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自己口頭承諾已經很給黃家面子了,但被皇甫覺這麼一說,頓時顯得佟舞陽像個仗勢欺人的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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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佟舞陽內心怒極,但還是壓制住,冷冷看了皇甫覺一眼:「皇甫覺,你以為誰都是你?我們佟家還不至於因為這麼點事賴賬,你還是管好自己吧,你把張家的店鋪輸了,你拿什麼去補償張家?」
「嘿,你還是別扯沒用的轉移話題了。反正,你拿不出憑據,張家也不可能跟你賭。」
皇甫覺笑道。
「皇甫少主此言有理,我們張家要賭,就要賭的光明磊落,佟少主想拿別人的東西來跟我們賭,我們是萬萬不可能答應的。」
張隆也是大聲道。
佟舞陽被皇甫覺和張隆一唱一和,逼到無路可退。
「拿紙筆來!」
佟舞陽畢竟是要臉人,被擠兌到當場就要立下字據。
「吾輩武者,哪裏還需要紙筆來立字據呢?武者有武者的方式,心魔誓言吧,這比字據更具備說服力。」
皇甫覺這話一出,那黃家家主頓時眼睛一亮,感激的朝皇甫覺投去一眼,顯然也覺得這建議很靠譜。
「佟舞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