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白家幾口人可謂是受盡折磨。看書否 m.kanshufou.com
隨着白扇編寫的白家家法越來越厚,他們的日子也越來越難過。
每天就跟被二百個教養嬤嬤盯上了似的。
沒幹活,罰!
活沒幹好,罰!
睡覺不規整,罰!
睡醒先睜的左眼,罰!
進門先邁的右腳,罰!
喘氣聲音大了,罰!
結果就是他們每天不光吃不到飯,還要幹活,晚上還睡不好覺,甚至一不小心還要挨打。
白扇不知道從哪整出來了個戒尺,動不動就觸犯家規請家法。
幾天下來他們幾個走路都打晃了,人也肉眼可見的消瘦憔悴。
白浩硬着頭皮說白家寶上學的事,剛開個頭就觸犯了十條家規,手心被抽的腫那麼高,眼淚都疼下來了。
等打完白扇問他要說什麼,白浩連連擺頭。
「沒有了,沒有沒有沒有了!」
白扇一臉的意猶未盡,「真沒有了?有事你就說,誰讓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弟呢。」
「沒有!絕對沒有!」
白扇死心了
不好玩兒
也不知道言言現在在哪呢,怎麼還不來找她。
不會在海上吧?
她伸手掐着時間,根據原主丈夫回來的時間線來說,他怎麼也得明年夏天才到家
眼珠子別再綠了就行
在她忙着「調教」白家人的時候,溫年這幾日也神經緊張。
她記得就是這幾日,哥哥溫夏得了風寒,發起了高熱兩日沒退,以至於為之後他的車禍離世埋下伏筆。
那時候母親整日忙着賣饅頭補貼她弟弟一家,對於他們姐弟,恨不得他們一朝長大再也不麻煩她才好。
偏趕着那幾日白家寶有點拉肚子,哥哥在房間裏燒的迷迷糊糊,母親賣饅頭回來沒等年幼的她說出一句話,就已經抱着白家寶出門了。
那是她第一次覺得母親好像不是他們的母親。
也是年幼的她第一次感覺到對母親的心寒意冷。
意識回到如今,溫年這幾日連臥室都不想讓哥哥出去,想找鄰居小孩玩她更是扯嗓子哭。
她滿心想的都是不讓他再生病,不讓他再燒的像個熱水壺一樣。
她想讓他規避掉曾經的苦難,想看他走上於早夭相反的另一條路。
可是
溫夏還是得了風寒。
可能是客廳打開的一扇小窗戶也可能是溫夏半夜踹開的被。
等溫年意識到的時候,溫夏已經又發起了熱,與上一世一樣的來勢洶洶。
溫年手腳都跟着冰涼。
她已經嚴防死守,她已經很盡力的去規避,還是不行嗎
難道命運真的就如一雙大手,在背後推着他們,一直推向最終的結果嗎?
不行啊
溫年閉上眼,哥哥倒在血泊中沒有聲息的樣子仿佛就在眼前。
遠的像上一世,又近的像即將發生。
一種無力感與失控感侵襲着她的內心,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抖。
「哥哥」
「哥哥沒事,溫年乖。」
還是一樣的對話,還是一樣勉強的笑臉。
溫年強撐着給他找退燒的藥,又用涼手巾給他冰額頭,忙過來忙過去,看他體溫還是高,終於繃不住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哭上一世死去的哥哥,也哭自己的沒用。
白扇被她的聲音引了過來,一摸溫夏的額頭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一場發熱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他現在的身體需要這一場發熱。
不代表他就要與上一世一樣,更不代表他就要死。
可溫年不明白。
在她的世界裏,溫夏已經死過了,她已經失去了哥哥很多年,如今是他死而復生,也是她失而復得。
一樣的風吹過,一樣的雨澆過,她都會焦慮復生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