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整個人已經完全僵了,傷心欲絕地看着百里寒。
他、他怎麼能不記得她呢?
百里寒哪兒會去管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傷心不傷心?
他扶着溫欣就打算走。
然而,那女子一見他對自己那樣冷漠,對那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狐媚子卻如此溫柔呵護,嫉妒燒得她理智全無,指着溫欣,怨恨地質問:「百里公子,她是誰?你是因為她,才對我如此無情的嗎?」
百里寒煩躁無比,「你有病嗎?好狗不擋路,懂不懂?」
那女人:「……」
溫欣唇角微微一抽,握着他的手晃了晃,讓他冷靜些,大庭廣眾下呢,別為了一個看着腦子不怎麼行的女人敗了自己的名聲。
這邊的動靜也驚到了前面的驚風宗主和水族長。
「怎麼了?」
「外公!」
還沒等驚風宗主問完話,那女人就跑到水族長面前哭,指着溫欣,「她欺負我!」
溫欣:「……」
要不是溫主神要優雅,都想罵人了!
不過,百里少年不需要優雅,他神色冷得如凜冽寒冬,「水族長,麻煩管好你的族人,別讓些腦子有問題的病人跑出來找別人的麻煩。」
驚風宗主:「……」
水族長:「……」
「你說什麼?豎子放肆!」
水氏的人不幹了,對着百里寒就怒目而視。
百里寒冷冷地眯起雙眸,身上冰冷銳利的劍意令人驚駭。
看着這一言不合就要拔劍砍人的少年,驚風宗主腦殼都疼了。
但他……惹不起!
驚風宗主努力維持着笑容,「百里,怎麼回事呢?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百里寒冷聲道:「宗主應該問水氏想幹什麼?為何我們剛來水月島,水氏的人就要來找弟子和小師娘的麻煩?」
那女人,也就是水鈴鈴傷心地看着百里寒,「我怎麼會找百里公子的麻煩?我只是想去感謝你之前的救命之恩,想着見你而已!」
女子的情思,在場沒人看不出。
可惜,在百里寒眼裏,就是她有病!
噁心死了!
「你剛對我小師娘的惡意,以為誰都眼瞎了嗎?」
水鈴鈴看着他為了那狐媚子對她處處針對,心都要碎了。
「百里公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百里寒再次反問:「你誰?」
水鈴鈴一再被他無情地刺激,哭着質問他,滿是怨恨,「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到底有哪裏比不上你身邊的女人?」
百里寒輕蔑地嗤笑,毫不猶豫地諷刺:「你哪兒來的自信敢跟她相提並論?」
水鈴鈴瞬間被打擊得搖搖欲墜!
眾人:「……」
郎心似鐵啊!
水氏的人臉色也非常好看,丟臉,又對百里寒的不給面子極為憤怒。
水鈴鈴可是他們水氏的嫡系,還是族長的外孫,少主的女兒,身份尊貴,看上這劍修是他的福氣,他竟然敢如此不識抬舉!
他身邊的女人算什麼東西?一個病弱的築基期,也敢說比他們嫡系小姐好?
溫欣眸光略過水氏眾人的表情,心裏譏諷,對水氏是越發沒有好感。
水族長臉色倒是沒變,也沒表露出對百里寒的不滿,不知道是演技高超,還是其他。
只是他沒理會水鈴鈴無聊的兒女情長,而是定定地看着溫欣,「你是浠辰真君和搖光的孩子吧?」
浠辰真君是溫欣父親的道號,搖光是她母親的閨名。
溫欣微怔,禮數周到地對水族長作揖,「晚輩溫欣,見過水族長。」
是水族長,不是外祖父!
一個稱呼,說明了一切,水氏沒認過她,她也不打算認水氏。
水族長目光閃了閃,嘆息,「一轉眼,你已經這麼大了。」
這時候,水鈴鈴突然高聲喊道:「你就是水搖光的女兒,那個快要死了的病秧子?」
「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