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抓住她的柔荑,放在唇邊細細地親吻着,喟嘆,「二十年前我就想這麼做了。」
若非蕭序那些大聰明,他本來十年前就可以如願以償的。
他們多罪不可赦啊!
能怪他讓他們生不如死嗎?
溫欣眼波如水,羞澀極了,另一隻手推着他,「你正經點!」
魔尊挑眉,「小師娘,不要為難我。」
他們現在都這樣了,讓他還裝着一副乖徒弟、不敢逾越的樣子,還不如殺了他呢!
溫欣:「……」
男人不要臉地感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溫欣瞪他,「我不是牡丹,你要牡丹,自己找去。」
魔族低笑,將她壓在花叢中,低頭吻住她的紅唇,「可我就只要小師娘這一朵嬌艷的花兒!」
溫欣心裏是甜的,但嘴上卻不認輸,「誰知道你這十年,身邊有沒有其他新的花兒?」
「嗯?」
魔尊輕眨一下紫眸,似恍然,「哦,原來小師娘剛剛還沒有看清我的心,沒事,那再來一次。」
說着,他加深了這個吻,同時,兩人的神魂又再次緊密地糾纏在一起。
在溫欣還沒反應過來時,意識就被他拉入了無盡的歡海中!
等她再次恢復神智,溫欣氣息急促,眼尾通紅,睫羽掛着淚珠,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剛才,她差點以為自己要溺斃在他極致的纏綿中了。
這男人……
魔尊胸膛震動,笑得曖昧又肆意,「小師娘看到了嗎?要不要再看一次。」
溫欣一巴掌拍到他的額頭上去,「你、你給我適可而止!」
神魂交融再舒服再享受,她也受不住他這樣的饕餮大餐連續地餵啊!
魔尊着迷地把玩着她的柔荑,臭不要臉地說:「我是擔心小師娘誤會我呢!」
溫欣:「……」不,你純粹就是狼子野心!
他實誠地應下,「對小師娘,我就是個貪婪的凡夫俗子。」
溫欣被他噎住了。
不過,她盈盈的眸光落在他臉上的面具上。
即使是在她的識海中,即使是剛剛兩人親密無間地糾纏時,他也不願摘下面具。
魔尊察覺到她的目光,抬手輕輕捂住她的雙眸。
溫欣沒有扯開他的手,只乖巧地窩在他懷中。
兩人沉默着,他身上漸漸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悲傷。
溫欣伸出玉臂,摟住他的脖子,仰頭親了親他的下巴,又親了一下那面具。
「小師娘……」
魔尊身體一震,下意識想避開,不想委屈到她。
溫欣沒讓他避開,指尖描摹着遮住他半邊臉的銀色面具,上面的彼岸花紋精美又詭異。
「小徒弟,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好?」
魔尊身體緊繃如弦,最後,還是捨不得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他垂着眼,沙啞地應了一個「好」。
溫欣動作溫柔小心地拿下他臉上的面具。
男人俊美絕倫的容顏全然地暴露在她面前,只是相比從前的毫無瑕疵,如今,他鬢角兩邊蔓延着血紅色紋路,如盛開的彼岸花,栩栩如生,不難看,反而魔魅邪肆,莫名地蠱惑人,叫她不覺心跳加速。
都說,女人都愛壞壞的男人,她也不能免俗。
不過,她愛的壞,是看起來痞壞邪肆,桀驁難馴,實則骨子裏忠心耿耿,專情有擔當。
可不是像段天奕那種從骨頭裏就爛掉的渣滓。
魔尊——百里寒卻有點自卑,他完全不敢看她,聲線沙啞至極,「很醜很可怕是嗎?」
溫欣柔軟的指腹輕輕地撫摸他鬢角的紋路,眉眼彎了彎,「我覺得很帥。」
百里寒微怔,「帥?」
溫欣抿唇笑道:「就是英俊好看的意思,邪邪的,酷酷的。」
這次百里寒是真的愣住。
他盯着她的眼睛,喉結上下滑動着,「你……不厭惡嗎?」
溫欣歪了歪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