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鄧治安人員一直在他旁邊,趕緊伸手把他扶住了,關切地問道:「許院長,你沒事吧?是不是心虛了?都說了現在還是在給你機會呀,全盤托出來吧。」
「好吧!」許院長站穩之後,調整了一下呼吸,終於弱弱地說了一句,「確實有這種現象,這些人沒有精神病,只是情緒偏激,比如有的是固執的要去上面告狀,有的是嘴裏說要對某人動手什麼的,一般都是針對一些有權有勢的人。」
「這些有權在勢的人有一百種方法來對付他們,但是吧,不管什麼方法,都要依法辦事,你把他送進了看守所,也要依法審判,人家還會請律師什麼的,所以很能真正地控制他們。」
「而送進精神病院,這本身也是有法可依的,有一條法規是這樣的,對於那些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疾病的人,家屬要安排送精神病院,如果家屬不送或者不配合,相關部門有權強制送進來,以保護別的百姓的安危。」
「所以有的實權人物就是利用這一點,把和自己所謂作對的人送到精神病院來,這樣這個人以後再也接觸不到外面的人,也沒有人知道他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了,更加沒有什麼律師什麼的來幫他,一個精神病人說的話再也沒有人相信,所以這是實權人物對付異己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
「他們要把人送過來,我們能不收嗎?首先,這些人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情緒偏激,如果不控制他,說不定真做出一點暴力傷人的事情來,那我們不收後才發生的話,我們就有大的責任呀。第二,這些人被送進來時最激動,他們的表現完全不像沒有精神病的人,我們一時之間都能難做出正確的診斷。」
「第三,要向你們說明的是,這些人都是相關部門送過來的,我們能不接收嗎?我們是民營企業,是受到他們管理的,如果他們不高興,對付我們的手段也不少。」
「第四,再說了,他們送人過來那都是花的國家的錢,他們為了達到自己的手段,是不會珍惜國家的錢呢,他們花的高興,我也能賺不少的錢,是不是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了,我的原則是儘可能的勸他們帶回去,如果他們非要堅持,我也只能先收下了,至於什麼時候放他們回去,也要看相關部門的意見了,畢竟是他們送進來的,接回去也要他們。」
「他們不來接,我放去,萬一出了事就是放虎歸山,我們責任大呀,根本承受不起後果。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並沒有主動昧着良心去賺錢,而是身不由己,希望你們從輕處理啊!」
許院長說完之後,眼巴巴地看着吳凡。
顯然他也知道,吳凡的意見會影響到治安人員,因為他是神醫,是桃源總院最厲害的,而桃源醫院的神醫在全國都是出了名的。
吳凡觀察了一下,感覺到這個許院長不管是被逼還是良心發現吧,算是已經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考慮到他所說的幾個原因,大部分都是身不由己,想賺錢只是順帶的原因,所以並不是罪大惡極。
別說是一家民營醫院呢,就是以前的公立醫院,也不敢忤逆相關部門呀,那隨時會有大麻煩的。
於是,吳凡又問道:「那你說實話吧,你這裏究竟有多少是被精神病的,就是被家裏人和村里因為各種原因當成精神病送進來的,其實並沒有精神病。」
「五個!」許院長說道,「你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了角落裏的兩個人不是,他們確實是母子倆,兒子因為要拍照舉報村里實權人物侵佔村民的利益,被村裏的實權人物發現,扣了他的相機,他去要,還被打了一頓。」
「他當然不甘心,就在一氣之下說要炸了村委,這本身就是一句氣話,如果對普通人說了,也就是一句吵架的氣話,都是打架沒好手,吵架沒好嘴,說過了也就算了,別人並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這些村裏的人正愁他以後還會去舉報自己呢,正好借這個機會,就說他是有嚴重暴力傾向的精神病,就往這裏送來了。」
「他家裏就母親一個人,兒子不見了,四處找人,有知情的村民才跟她說送到這裏來了,她就去村委要人,說自己的兒子根本沒有精神病,要村委還人,村委就騙她,要她來這裏說明情況,讓兒子回去。」
「而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