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功之際,呂殘面上死氣再盛幾分,不過隨着室中的漢子說出了千魂供之法,呂殘無神雙眸中幾分釋然顯現,虛弱至極,就連尋常回首之舉都已難做到,不過仍是強撐着向窗外疲憊開口
「谷主既已來了,想來這千魂供之法,已然聽得,正可省去我傳話之力...」
話音落時,陋室房門已然自開,慕容谷主抬步而入,輕瞥失了抵抗之力的勁衫漢子一眼,目中顯出不忍,但也只短短一霎,隨即消散,抽回目光,再轉向虛弱的呂殘,並未開口,只是輕撩紅袍,一個包袱由紅袍中飛出。.
虛弱之下,便是這小小包袱,差點都令呂殘接之不穩,眸中喜色稍顯,抬起虛弱手掌,緩緩解開。
一件藍袍,看起來甚是普通,但隨着包袱打開,陋室之中卻滿凶戾氣息,呂殘此刻本就虛弱,隨此凶戾之氣撲面,面上蒼白瞬間更盛幾分,以至身形搖晃,踉蹌不穩。
呂殘並未開口,目光落在手中藍袍之上,眸中疲態一掃,隱透興奮之色,心中暗忖道:「有了這鎖魂袍,適才這墨門漢子口中的千魂供之法也在自己腦中,再加上那少年身世,只要帶上這些歸晉,即便雁北之事不成,主上霸業指日可待...」
谷主早已看穿了呂殘的心思,不過已得自己想要之物,眼下這將死之人,對自己來說已沒了用處,隨即回身笑道:「我承諾的,已給了你...不過此前我望了告訴你一件事...鎖魂袍雖能暫保你虛弱之體,不過穿上後,只有兩種下場...不過無論是走火入魔,還是成為一具無智之傀,你腦中的秘密,都帶不回北晉...」
言罷,再不管呂殘震驚之眸,推門而出,唯留其聲傳回陋室之中:「穿上鎖魂袍,替我看住墨門這兩人,事成之後,我自會助你完成你心中之事,可若是這兩人有差池...你不僅帶不走鎖魂袍,就連性命也要一併留下...」
聲落之時,陋室之外,再不見谷主身影,只留下手持藍袍,憤恨望來的晉使呂殘。
「沒想到她早看穿了我的心思,難怪我以鎖魂袍交換時,她應下的如此爽快,原來一切都在她謀算之中了,穿上鎖魂袍,入魔亦或成為無智之傀,我都只成了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萬般念頭閃過心頭,呂殘自忖算得到一切,卻終是玩火***,悔恨也好,怨怒也罷,強運殘夢功的反噬之感愈發濃烈,此刻已是生死之時,目光再移,轉向手中鎖魂袍上,思忖再三,終是勉力起身,將那身藍袍緩緩穿上...
本是傷重之軀,卻在披上鎖魂袍一瞬,感受到一股暖流緩緩入丹田,不消片刻,充盈之感頓滿全身,不僅如此,便是久不曾窺得破境門檻的呂殘,腦海中顯出一絲透徹,不僅陋室,便是室外數十丈發生的一切,似都清晰映入腦海...面上死氣頓掃,眸中精光漸凝,呂殘抬手,輕握雙拳,似有無形漣漪涌動掌心。
片刻前還是將死之人的呂殘,此刻已是闔目而立,似得感悟,過不片刻,喃喃開口:「真氣出體,以意凝之,不滯於物,方為宗師...」
隨此聲出,陋室之外的山巔雲霧,似已感應到蓮花山中強橫所在,翻湧着欲席向陋室,可雲霧之勢才起,卻被崖邊一人輕揮衣袖震散...谷主立於崖邊,許是一切都在依心中計劃而行,令她唇角微抬,從陋室方向抽回目光,望向雲霧翻騰而顯的酆都山...
此刻酆都山中,正處酣斗之中,慕容青劍如其人,劍法招式刁鑽,再配以她如蛇身法,牢牢纏住少年,尤是這古怪兵刃,蜿蜒如蛇,每當少年欲以兵刃破開,慕容青手中蜿蜒劍鋒便如蛇般靈巧避開。
對手不予強攻,只是糾纏之法,令少年暗暗叫苦,尤是身後墨門眾人不時傳來的兵刃刺入身體之聲,更令少年分神。
尤是一招
『靈蛇吐信"令少年不得不避讓開來,手中斷月趁機反撩,卻被青蛇劍以蜿蜒劍刃擋下,慕容青魅目之中計得之光一閃,順勢擰動劍身,趁機以蜿蜒劍身將少年長劍絞住...
少年欲以手中神兵攪斷這粘人的青蛇劍,但那妖魅女子早察少年意圖,施展游身之法,緊纏而至,身形如蛇,鎖住少年一瞬,袖中一抖,先前咬傷霖兒的蛟蛇再出,毒牙微顯,直撲青衫。
此蛇似也知曉少
第五百九十六章-攜曲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