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外兩位半步宗師之戰,暫且不提,卻說顧蕭與霖兒二人循來時路,重至那已坍塌半邊的慕容大殿,此前霖兒就曾對此地起疑,而顧蕭亦是看出砸塌此殿的巨石乃是頭頂之上的懸空崖上墜落,不過二人當時一心只在救出咫尺二人上,故而不曾停留太久。
此番再至,瞧得霖兒欲冒失闖入,顧蕭忙閃身上前道:「此地甚是詭異,你瞧那巨石,分明是被人以銳器削斷,說明此地...亦或是那懸空崖上曾有一場惡戰...」
少年口中說着,已是抬首,再望向那浮於穹頂之下的懸空崖上,想起那身着紅袍的女子,此前心中就有疑惑,她應下呂殘與咫尺二人之事太過爽快,只不過當日自己急於救人,現在想來,此女身上疑點實是太多...
再想到那呂殘身上藍袍與其暴漲武境,心中終是篤定幾分,抽回思緒,當即動身欲進殿,欲先尋到慕容嫵,步隨心啟,才將抬步,卻又止住,星眸之中,頓滿凝重,望向殿內。
霖兒心中仍滿猶豫,但察覺少年神情微變,正想抬眸望去,卻察覺一股凌厲之意,由這慕容大殿中迎面而來,少年身形忽滯,正是因此。.81.
此勢比起先前呂殘有過之而無不及,霖兒武境修為,本就不及少年,在這股凌厲之勢下,身形立時不穩,連連後退,萬幸少年在察覺這凌厲之勢襲來前就已顧着身後少女,在少女身形才將不穩之際,已是步勢連退,助她穩住身形,還不待少年開口關切,慕容大殿中已有一人之聲緩緩傳出。
「沒想到,才一日不見,小兄弟竟變得如此狼狽,不知是誰將你傷成現在這般模樣...」
此聲之中,凝幾分癲狂,少年聽得一剎,驟然抬首,眸中凝重化為震驚,似是不敢相信...而身旁少女不曾與此人照面,自然不知一向無所畏懼的少年為何面上會顯出此等神色。
就在霖兒不解之際,殿中人已然現身,紅袍披身,風采依舊,只不過那癲狂俊朗面上,已是煞白,胸口處,顯出深紅一片,少年凝目望去,才見一處可怖傷口,雖已止血,但此傷之重,足以致命。
許是察覺到少年目光移至自己傷口,慕容白坦然一笑:「不必驚詫,我此前卻已喪生在你劍下。」
少年聞言,星眸之中戒備不減,並未接過此人話來,反是凝聲發問:「慕容嫵現在何處?」
「你不擔心,我尋你報此前奪命之仇,反倒關心起旁人...」慕容白從容開口,似是毫不在意胸前足以奪命之傷,正開口時,目光落在少年身後的碧衣少女身上,一番打量,話鋒轉道。
「咦?你這小子,倒是艷福不淺...既有了此等佳人,何必再來招惹嫵兒...」
「我與慕容姑娘非是你想的那般,入谷之前,我二人就有約定...她現在何處?」少年口中說着,已是緩抬起掌中斷月,劍鋒直指已行至大殿入口的慕容白。
劍上月光寒意徹骨,令得慕容白面上蒼白疲怠又深幾分,不過卻未改其目中坦然,對少年手中曾取下過自己性命的月光長劍,視若無睹,只是淡然問道:「你想救她?」
「不錯!」少年不帶絲毫猶豫。
面對少年的斬釘截鐵,慕容白眸中淡然依舊未變,繼續問道:「此前趕往山巔殿中兩人,是你何人。」
「亦是在下摯友,一如慕容姑娘一般,他們任何一人出了事,在下拋卻這條性命,亦會前去相救。」眸中堅定依舊,話音落時,只覺慕容白目光不住掃向自己,不過顧蕭所言皆由心生,坦然迎上慕容白,不曾退縮。
定定瞧上片刻,慕容白終是確信少年之言,非是違心,篤定一瞬,周身凌厲之勢頓散,強撐站立身形終是不穩,踉蹌連退,直至扶住慕容大殿殘垣,方才穩住身形不倒。
見得此狀,顧蕭不由回首與霖兒相視一眼,皆看出對方心中之疑,尤是顧蕭,明明此人在酆都林中,已命喪自己劍下,此刻又詭異復生,難免不疑這又是其詐傷之舉,正當戒備之際,卻見慕容白張口嘔出數口鮮血,殷紅瞬將慕容大殿青石地磚,盡染血紅。
見得少年依舊滿懷戒備,慕容白只得強忍胸口傷痛,勉力開口:「嫵兒...就在殿中...」
「此人傷重,看來不似作偽...若真如兩位
第六百三十七章-託付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