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傑洗完臉,看到院子裏有點落葉,他去拿了靠在南牆上的掃帚,先把院子裏打掃了一遍。
放下竹掃帚後,他又去狗籠那裏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哈士奇兄弟倆,他的眼睛裏憋着壞,抬手就在狗籠上『哐哐』拍了兩下。
正在睡覺的兩隻哈士奇立馬驚醒了,它們抬頭看到狗籠前站着的曹書傑,沒看到其他異常情況,狗眼轉了兩圈,好像明白怎麼回事了。
藍眼睛的哈士奇齜牙咧嘴,衝着曹書傑『哦嗚、哦嗚』的猛叫。
此時,它有點類似三角頭、兩隻尖耳朵朝天豎起,藍色的眼睛裏閃爍着還沒睡醒的懊惱凶光,大哈真是氣炸了狗肺。
平日裏相對安靜的二哈這一回也很生氣,瞪着它深褐色的眼睛盯着曹書傑猛看,嘴角顯露出的牙齒仿佛在告訴曹書傑:「你這個人養的狗東西,真不地道,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哦,哦……汪!」
二哈低沉而悠長的嚎叫聲響起,在院子裏迴蕩着。
曹書傑並不在意,他還樂的調教一下這兩隻小狗:「大哈,二哈,你們晚上不早點睡覺,瞎叫喚,早上就睡懶覺,這可不是好狗,走,我帶你們出去溜溜,活動一下。」
說着話,他就去打開了狗籠子,拿過狗繩拴在兩隻不情願的哈士奇脖子上:「走,咱們去山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這會兒才剛過六點,母親已經起來做早飯了,曹書傑給她說了一聲,就使勁牽着兩隻小哈士奇往外走。
大哈和二哈很不想走,它們兄弟倆很想回狗籠子裏繼續睡個回籠覺。
看到曹書傑拽着狗繩往外走,它們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四條腿使勁摁着地面,企圖利用這個姿勢抗爭,讓曹書傑放棄帶它們出去遛彎的念頭。
但殘酷的現實告訴它們兄弟倆,狗繩掌握在不要臉的狗東西手裏時,它們的命運里就沒有了渴望的自由。
不配合?
狗脖子被繩子勒的生疼。
「快走,再不走我就踢你們兩腳。」曹書傑轉身看着兩隻企圖反抗的小哈士奇,他也來勁了,腳都抬起來了:「不聽話的狗東西,留你們有何用。」
看着烏漆嘛黑的腳底隨時能踩下來,兩隻哈士奇徹底認命了,嗚咽的叫喚了一聲,趕緊起身搖頭擺尾的朝前跑去。
曹書傑看到後,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這才對嘛,聽話的狗才是好狗。」
他牽着兩隻狗離開家,朝着東北邊的山上走去,準備看看果園去。
路上還碰上幾個早起的長輩,曹書傑都笑着打招呼,該喊什麼就喊什麼。
「書傑,起來遛狗呢。」老頭曹正林問道。
曹書傑點頭:「正林爺爺,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嗨,都快八十了,以後有的是睡覺的時間。」曹正林這般說道。
瞧他沒把生死當回事的灑脫勁,曹書傑就佩服他:「正林爺爺可別亂說,您這麼壯實,我看您一準活到一百歲。」
「嘿,你小子會說話。」曹正林問他:「書傑,你爺爺什麼時候回來?我都很久沒見虎哥了。」
曹書傑他爺爺叫曹正虎,一個很老土的名字。
不過那個年代戰亂,很多人都不識字,能取個名字也不錯了。
「正林爺爺,我爺爺年底就回來,到時候我去我大爺家接他。」曹書傑說道。
他奶奶沒的早,就剩下他爺爺,他爸和大爺兄弟倆一人照顧一年。
不過他大爺家並不在宜陵市,平時的來往也就少了。
除此之外,曹書傑還有個小姑曹紅艷,年輕的時候在隔壁市的一家國營棉紡廠里上班,久而久之,就留在那邊安家落戶了。
曹正林點頭:「你去忙吧。」
……
後邊再沒有碰上別人,牽着兩隻哈士奇來到山上的果園,曹書傑直奔水井那邊,打開小門,用電機往外邊的一個小池子裏抽了點水。
狗繩就扔在一邊,他還揚言:「敢亂跑就砸斷你們的腿。」
大哈和二哈兄弟倆這回興許是真聽懂了,它們倆很老實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狗眼很無辜的看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