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一樣呢,你看看你現在多蕭灑,一點壓力都沒有,我不行。」曹書彬搖頭。
他是真感覺有很大的壓力。
都不用別人推着他往前走,他自己就得想辦法去拼。
原地踏步?
過穩穩的幸福?
不存在的!
這個社會的很多法則從制定之初就催着你不斷向前,除非擺爛。
可對曹書彬來說,他有老婆孩子,還有父親,這些就讓他停不下來。
大爺曹建林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肉串吃着,正在和他兄弟曹建國對飲。
他們兄弟倆距離子侄比較近,自然也聽到了大兒子說的話,他接過話去:「書彬,要是外邊太累,就回來吧。」
「你不是想種果樹嗎,咱家裏還有幾畝地,我在眾誠養殖合作社也入着股,到時候你們兄弟倆一人一份都分了。」曹建林不在乎這些東西。
他更在乎兒孫都在身邊。
再說他今年也是70歲的人了,說難聽的,還能活幾年?
還能花多少錢?
這些東西於他而言都是浮雲,根本不在意。
聽到兒子剛才說的話,曹建林很心酸。
他兒子打小就跟着吃苦,他的婚姻很不幸,年輕時,他們兩口子三觀不合分了。
從那時候開始,他一手拉扯着倆兒子到今天。
這輩子真是不容易。
曹書彬聽到父親的說法,愣了一會兒,他舉着手裏的酒瓶:「爸,我敬你一個。」
說完後,曹書彬揚起脖子,咕咚咕咚一頓猛灌,一瓶酒喝沒了。
他弟弟曹書新也陪着舉起酒瓶,喝的一滴不剩。
曹書傑看到後,喊他大侄子:「義川,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還不快點給你爸和叔拿酒。」
哪知道大侄子曹義川還沒動作呢,他兒子曹義睿吃力的抱着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扒拉出來的易拉罐啤酒走到曹書彬旁邊:「大爺,給。」
「哦,哈哈,哈哈!」曹書彬大笑着,趕緊彎腰從小侄子曹義睿手裏接過來。
起身時,一摟胳膊直接把小傢伙抱起來了,讓他坐在自己的臂彎里,不顧他的掙扎,還親了他兩口。
結果小傢伙不領情,一直用雙手推着大爺的臉,還嚷嚷着喊:「大爺臭臭。」
「大爺放開我,我要去拿酒。」
曹書彬笑的更燦爛了,他扭頭看向堂弟曹書傑:「書傑,義睿可以啊,眼力勁好。」
說完後,他看着自己兒子:「不像他哥,白長十幾年,這點事都不如睿睿看的明白,我看將來畢業後走上社會也白搭。」
曹書傑可不為所動:「哥,算了吧,睿睿就是被他姐姐給打怕了,善於揣摩心思,這小子將來油腔滑調我信,可要說他能擔事,真不見的。」
聽到堂弟的這個說法,就連張藝和任晶晶兩位嫂子也忍不住笑起來。
她們指着曹義睿給弟妹程曉琳說着什麼,三個女人聊起來。
曹正虎朝唯一的重孫女萌萌招招手,讓她過去,還把手上的一串羊肉串遞給她:「萌萌,老爺爺咬不動,你吃吧。」
曹書傑聽到了,趕緊說道:「爺爺,你稍等啊,我馬上給你烤點能咬動的。」
今天主要是牛羊肉,但是還有很多搭配的東西,曹書傑還專門準備了生蚝,準備來個烤生蚝。
這也是替爺爺考慮的。
曹正虎擺手:「我不着急,你們先吃。」
他看着一大家子人聚在院子裏喝酒吃肉,心裏已經很滿足了,覺得少吃點東西都無所謂。
「老爺爺,我去給你拿果汁喝。」萌萌接着老爺爺遞給她的肉串,一邊吃着,一邊轉身朝屋裏走去。
她拿的是她媽媽剛榨的,媽媽說沒有放糖,不甜,還有點苦,但對她老爺爺有好處。
萌萌可算是記住了媽媽說的話,也想着表現一把。
這一幕又惹得院子裏的大人們跟着笑起來。
曹書傑把剛烤好的肉串放到托盤上,遞給大哥,讓他分一分。
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