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拉出去,打。」
楚澤一聲令下,他帶來的侍衛,立刻上前,拉着白清文等人就往外走。
白清文等人嚇得臉都白了。
這楚澤,怎麼說打就打啊。
白清文急忙朝沈楠喊:「沈大人,救命啊!」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跟着喊救命。
沈楠看得眼皮子直抽。
楚澤說的是事實,又是依律行事,他根本阻攔不了。
但也不是毫無辦法的。
「楚大人,息怒。」沈楠立刻出聲,道,「大人,按我朝律法,審問、刑訊,都就她在公堂上進行,現在大人在官驛里打人,這要傳出去,只怕不好吧。」
白清文聞言,立刻附和:「對對,這不好!」
楚澤冷冷地斜了他一眼,白清文瞬間閉嘴。
等白清文閉嘴之後,楚澤側頭看向沈楠,一本正經地開口:「既然在這裏打不合適,那就去衙門裏打,這總合規矩了吧。」
還等着楚澤說不打了的沈楠:「」
白清文臉上的血色褪盡。
這頓打,白清文他們還是沒逃掉。
就如楚澤所說,在官驛打不合適,他便將打人的地點移到了公堂。
自己坐在堂上,親自監刑。
沈楠想讓手下輕一點,走走過場都不成。
一聲聲板子落在他們身上,與慘叫聲交織成一道詭異地樂曲。
沈楠聽得整個人都在抖。
等三十板打完,白清文等人又被楚澤拖到了公堂之上。
「打,打完了。現在是罰,每人繳罰銀萬兩,並於半個月內,將佔據的西湖全部退還,恢復如初。這半個月內,本官會不定時去查看,但凡有哪家偷閒躲懶,若是被咱發現,可就不是三十板能解決的事了。」楚澤目光陰惻惻地自白清文等人身上掃過。
白清文養尊處優這麼多年,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而且還賠了錢。
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但眼下他又毫無辦法,不論楚澤說什麼,他都同意。
「那就簽字吧。」楚澤拿過朱樉剛剛擬好的文書,讓趙四拿給他們簽字畫押。
等所有一切都做完之後,楚澤才放人。
他揣着文書美滋滋地往官驛走。
有了這筆錢,興修水利的錢,就有眉目了。
但還不夠。
楚澤要將白清文他們身上的毛,都扒乾淨。
現在才是第一步。
楚澤回到官驛,朱樉還當他要第一時間去找康誠。
他都亦步亦趨地的跟着了,就為看到現場直播。
誰知楚澤腳步一轉,竟然去了劉境的院子。
他們剛走進院子裏,便聽到了劉境與孫正德的爭論聲。
朱樉聽不懂,也不想聽懂。
他只關心楚澤為什麼不去先見康誠。
「咱們贏了,這種時候不應該第一時間,去找康誠,拿咱的戰利品嗎?怎麼還往這裏跑。」朱樉現在最怕的就是來這個院子,這裏面迴響的每一句話,折開他都懂,放一起他就一個字都不懂了。
楚澤也差不多。
但總結還是看懂的。
他大步往那扇敞開的門走去,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這麼急幹嘛,搞得好像咱很在意他似的。」
「難道你不在意?」朱樉疑惑。
「在意啊。」楚澤的依舊滿不在乎,抬步邁上台階,「能贏,咱能不在意嗎?但這種時候,咱就不能表現得太在意。就要讓康誠知道,他在意的東西,在咱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說話間,澤已經邁入走廊。
房間裏孫正德與劉境說話的聲音越發清晰。
但兩爭論得太入迷了,明顯沒發現他們靠近。
楚澤繼續道:「咱就是要讓他的坐立不安。讓他不知道咱什麼時候會去拿那個扳指,也讓他猜不透,自己到底還要不要那個扳指。等到他猜測,咱是不是不要了的時候,再出現在他面前。」
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