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演戲,朱棣還是挺有自信的。
楚澤更自信。
騙騙沈楠絕對不成問題。
這不,完全信了楚澤鬼話的沈楠,連夜來到白府。
彼時白清文正在與管家核對那十萬兩銀子的帳。
聽到沈楠來,白清文還吃了一驚。
他詫異地看向老馮,問:「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
老馮也不知道。
他想了想,道:「不會正是為了這十萬兩銀子來的吧?」
白清文低頭看向手裏的帳本。
片刻後,白清文搖了搖頭:「不對。」
他們之前才說起過這事,沈楠雖然關心,但並不急切。
他此番上門,應當不是為了這事來的。
不管是為了什麼事,人得見。
白清文將帳本收起來,示意老馮將人請進來。
沈楠進來時,臉上掛着愉悅的笑。
看到白清文便抱拳道喜,把白清文弄得一頭霧水。
白清文將人請到一旁坐下,有些好笑地道:「沈大人一來就道喜,可咱自己都不知道這喜從何而來。」
「這喜嘛,自然是從那兔子窩而來。」沈楠神神秘秘地朝白清文笑着。
白清文聽到「兔子窩」三個字,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他細細地打量着沈楠,在推測沈楠這話,到底是真心的,還是一句反話。
看了片刻之後,白清文便有些想不通了。
「看大人的神情,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啊。怎麼說出這等不着邊際的話。」搞得他都以為沈楠是在拿他開涮。
白清文眉頭微微攏起,隱着些許不悅。
沈楠哈哈笑了一下,擺手道:「白老爺別誤會,咱說這話,可是真心的。咱是真心來給白老爺道喜的。白老爺還記得之前,你來找咱,咱說替你打聽打聽的事嗎?」
「記得啊。」
這才過去多久。
白清文甚至連自己當時說了什麼,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可這跟這喜有什麼關係?」白清文還是想不通,這裏哪裏有喜可道。
沈楠愉悅道:「哎,這喜可大了,白老爺你之前不是擔心,說怕楚澤把伱的兔子窩關掉,還將你鎖入大牢?現在咱都替你打聽好了,你再也不用擔心坐牢了。」
那這確實是件喜事。
白清文眼神微亮。
他連忙起身,坐到沈楠身邊,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楠將白天發生的事,給白清文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然後他伸手拍拍白清文的胸脯,道:「楚澤既然有這個心思,那咱就投其所好,保證將他伺候得開開心心的。等他走的時候,就算是看在咱如此盡心盡力的份上,他也不會對咱如何。就算他真要過河拆橋,咱不是也有他的把柄了嘛。」
沈楠笑得陰險,朝白清文遞着眼神。
白清文一聽,臉上的笑意更甚。
他一拍手,激動地站起來,興奮道:「依大明律,官員狎妓,可是要杖六十的。就楚澤那小身板,只怕是四十都抗不住,六十說不定就直接能要了他的命了。」
白清文越說越激動,兩眼直冒光,仿佛已經看到楚澤被押在行刑台上,被打得鮮血橫流進氣少出氣多,命懸一線了。
沈楠聞言,古怪地看了白清文一眼。
「楚澤倒霉,你高興咱能理解,但你這是不是興奮得過了頭了?咱可警告你,咱可聽說了,這人深得皇上寵信,要真出了什麼事,說不定能將咱都折進去。」沈楠只想安安穩穩地坐着如今的位置,撈些錢,可沒想幹什麼危險的事。
他不干,白清文也不能幹。
省得白清文害死了自己不說,還將他給拉下水。
白清文聽到沈楠的話,心裏閃過一絲鄙夷。
等他轉過頭來時,臉上只剩下順從。
「放心放心,你說不動他,咱就不動他。但如果他自己找死,那可怨不得咱了。」白清文語氣陰鷙。
「哎,白老爺你」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