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朱標心裏格登一聲。
楚澤的想法走在了父皇前面,父皇不高興了。
楚澤也不瞞着,直言相告:「何止啊,在有人提出要撤錦衣衛時,咱就開始琢磨了。只是後面一直沒有契機,直到這次。」
內侍前來請他,那時他就猜到了會有多少人彈劾他。
甚至連那些彈劾他的人是誰,楚澤心裏都有數。
那時也就知道,建立都察院的機會到了。
他不僅讓趙四帶上了證據,還將這份詳細計劃,也一道帶上了。
事實證明,他的準備一點都不多餘。
楚澤說得如此坦蕩,反倒減輕了些朱元璋心裏的懷疑。
他「哦」了一聲,繼續看奏摺。
朱標看了眼淡定的楚澤,衣袖下攥成拳頭的手,緩緩鬆開。
朱元璋一邊看,楚澤一連詳細地講解。
從需要設立的官職,每個職位的職責,詳細到每個人需要負責的內容,都講得十分詳細。
而在楚澤沒有兼顧到的地方,朱元璋與朱標又會做出補充。
前後整整花了兩天時間,楚澤的計劃才徹底完善完畢。
再花了幾天的時間,將重要的人選確定。
之後楚澤就拿着聖旨,走馬上任了。
在他上任的前一天,楚澤去了趟劉伯溫府。
倒也不是為了什麼大事,只是之前交給劉伯溫,讓他製作的活動星空盤樣品已經完工,他過去確認一下。
如果沒問題,楚澤就需要再找人,大批量製作。
兩人談定此事後,他又與劉伯溫稍微聊了聊。
提起都察院的事,劉伯溫笑道:「你這次的動靜可不小朝野上下,包括外地的官員,一雙雙眼睛都望着你呢。」
楚澤苦笑一聲。
「猜到了。」
都是深受錦衣衛迫害的人,腦子裏還殘留着對錦衣衛的陰影。
雖然都察院換了個名字。
但在他們心裏,與錦衣衛也沒區別。
大家都提着心吊着膽,一雙雙眼睛或明或暗地注視着楚澤。
但凡有絲毫風吹草動,他們就會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撥腿就跑。
一句話概括:楚澤現在就是瘟神,誰沾誰倒霉。
楚澤調侃道:「大家都對咱避之不及,劉大人怎麼還敢與咱走這麼近?就不是咱害了你啊?」
現在的官員,都對他避君三舍。
甚至是路上走過一條狗,只要那條狗與他有些關係,大家都恨不得將門閉得死死的。
劉伯溫聞言大笑。
他坦蕩地抬手往屋子裏一指,道:「你只管查,你要真能查出些什麼,那咱也認。」
楚澤聞言,嫌棄地翻了個白眼。
「咱事可多了,才懶得在這些沒有結果的事上白費時間。」
劉伯溫哈哈大笑。
笑過之後,劉伯溫又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這火,打算往哪兒放?」
這事楚澤還沒想好。
他當初是想着,將都察院的理念提出來。
然後由朱標他們任命官員去辦。
誰知這兩位大爺,直接將他提溜了出來。
他之前的拒絕是真心實意的。
但接受卻是不得不為。
朱元璋都生氣了。
他要再不接,這大鞋底子就真要落到自己身上了。
他又沒受虐傾向,與其先挨一頓抽,然後再去接手都察院,不如直接接手。
現在的官員對都察院頗有微詞。
他首先要做的,只有兩件事。
一、干幾票大事,讓百官們重視都察院,管好自己的手。雖說不能完全管住他們,但能減少一些也是好的。
二、扭轉眾人對都察院的印象。讓他們知道,都察院不是錦衣衛,不必過分仇視。
但從誰下手,楚澤還沒想好。
畢竟都察院才剛剛成立,一些東西都沒弄好。
他們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