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楚澤都想好,要去哪裏找這些種子。
朱樉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穩。」
「那必須的。」
兩人正說話,男人抱着一隻小陶罐子,興奮地從屋裏走出來。
他腳步輕快地走到楚澤面前。
「大人,東西就在裏面。」不用楚澤說,男人率先伸手,在陶罐里掏了掏,抓出一個玉如意。
這個玉如意很小,總體也就比巴掌長上一點點。
看上去像個的手盤件。
算不上多精緻,玉也算不上多好。
說實話,這樣的東西,就是楚澤拿來賞給趙四,趙四都會嫌棄。
但這東西,在男人眼中卻是極好的。
他得意地看着楚澤,問道:「怎麼樣?大人可還滿意?」
楚澤並不滿意。
臉上卻沒有帶出分毫來。
他打量着手裏的玉如意,問:「想要什麼。」
「啊?」男人微怔。
像是有些沒反應過來對方的直白。
楚澤不想跟他繞彎子。
他開門見山,直入主題:「你費這些功夫,又送咱東西,必定有所求,說說看。能滿足你的,咱都答應。」就當是他讓楚澤見着棉花的獎勵了。
男人聞言大喜。
如楚澤所說,男人搞這麼多動作,還特意將楚澤請到這裏來。
他確實是有所求。
「大人明鑑。咱其實也沒什麼大的要求,就是想在大人的手下,謀個差事。也不用太大,讓咱在造船廠里當個小小的總管就可以了。」男人伸出小拇指,用大拇指的指甲掐在小拇指的指腹上,留下一點點的指腹,以示自己並不貪心。
但他的要求,在楚澤看來,已經很貪心了。
他看着手裏的玉如意,沒有立刻回答。
院子裏變得沉寂。
那一剎那,男人只覺得空氣都凝滯了。
他的呼吸都變得艱難。
男人緊張地看着楚澤,手下意識地捏緊。
正在他猶豫,要不要降低一些要求的時候,男人聽到楚澤問:「你是造船廠的工人?」
男人沉默了一瞬,而後肯定道:「是。」
楚澤與朱樉齊齊看了他一眼。
「那你怎麼沒有競選總管?」楚澤記得,因為廠子是新建,裏面的主要職位,一直都是競選的。
但也不是一直不變。
如果做得好,就可以一直做下去。
做不好,隨時都會被撤換。
此人說是造船廠的員工,不應該不知道規矩。
男人臉色微變。
等他開口時,語氣卻又十分篤定。
他甚至還朝楚澤訴起苦來。
「大人,您有所不知。那些人都陽奉陰違,根本沒把大人您的話聽進去,在選總管的時候,都靠着人脈才當上的。咱雖然有能力,但沒對方有人脈會來事,這才被淘汰。不過有咱保證,只要大人給咱機會,咱一定會做得好好的,保證不讓大人丟臉。」
男人挺直腰杆。
如果不是現在沒有軍禮,他說不定還會給楚澤敬一個。
楚澤揮手道:「得了,這東西咱收下了,你想要當總管也可以,咱給你提供這個機會。至於你能不能一直坐穩,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男人聞言大喜。
他「哎!」了一聲,道:「楚大人放心,咱一定不會讓您丟臉。」
「嗯。」楚澤無可無不可地應了一聲,將玉如意收起來,他隨手指了指身後的棉花,道,「這花咱喜歡,一併送咱了。」
「楚大人要是喜歡,莫說一株花,就是整個院子給您,咱也沒意見。」男人得了好處,此時正眉眼笑着,自然是楚澤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楚澤好笑道:「咱要你的院子做什麼。」
他招手,喊來趙四,道:「把這些棉花給咱摘下來,看見沒,像咱這麼摘。」楚澤回身示範了一下。
確定趙四看明白後,就將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