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宮內。
剛剛服侍完太子睡下的李文突然看到了一個小太監正愁眉苦臉的站在承乾宮在等着什麼。
李文皺了皺眉,走上前,待被那人看到後,那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趕忙迎上前來道:「公公,我是從皇城司地牢來的!」
聞言,剛剛還皺着眉頭的李文頓時舒展開來,心中微微有些興奮問道:「哦?你是從地牢來的?難不成是那兩個傢伙招了什麼?」
一提到這個剛剛還滿臉笑容的小太監臉色瞬間就別沉了下來,聞言搖了搖頭道:「
那兩個傢伙嘴硬的狠,我們今天都用盡了辦法了,他們卻一口咬定自己跟截取軍餉之事無關,也不承認有什麼名單之類的。」
聞言,李文的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
不可能啊!皇城司那些手段他不是不知道,沒有人再經歷整整一天酷刑的情況下還不肯鬆口的。
除非有什麼事情讓他們死都不願意出聲!
李文眼前一亮,隨即立刻道:「李文的家人在哪裏?立刻給我去將他家人的找來!
我就不信,他現在嘴硬,等到家人都來了,他還能硬的起來!」
「是!奴婢明白!」
這小宦官也眼前一亮,應了一聲後趕忙匆匆離去。
只不過天還沒亮,李文便再度得到消息,這家人的家人居然全都不見了!
而得到這個消息後,李文就像是找到了什麼一樣,帶着人急匆匆的就來到了皇城司的地牢中。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他用帶來的人將整個皇城司地牢給封了起來,轉身對眾人道:
「咱家本來以為你們之中應該不會有人投靠那些讀書人,但是咱家低估了人性,高估了你們,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你們居然還有人背叛太子殿下,替那些讀書人辦事。
在這裏,咱家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是誰!
是誰在將外面的消息傳遞進地牢?
是誰,還在給那群讀書人傳遞着消息!
如果你現在站出來承認,咱家還可以從輕處置,但若是讓咱家查到了,那時候咱家可不會再念半點同僚之情,到時候就莫怪咱家心狠手辣了!」
隨着李文着番話一說完,地牢內的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是他們中出了叛徒,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身邊的人,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專門負責審訊潘作成兩人的更是氣極,怪不得怎麼折磨那兩個人,他們都死不開口,原本是有叛徒在內外傳遞消息啊!
別說是李文了,就是他們若是讓他問找到了叛徒是誰,他們都想生撕了他!
李文的目光一一在這些宦官臉上掃過,可是怎樣都沒有看出來到底是誰勾結了外面的讀書人。
當即便開始詢問起昨天一天的審問情況,中間有那些人接觸過犯人。
可是一番審問下來,卻又好像所有人都被排除了懷疑,他們每個人在犯人身邊的時候都有其他人在場,斷然不可能在哪個時候將消息傳遞了進去。
而且昨日這地牢內的所有宦官就沒有一個出去的,就更加奇怪了。
若是人都沒有出去,自己本人又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抱着這個想法李文皺着眉打量着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名宦官驚呼道:「李公公,我想到了!昨天除了我們還有一人接觸過兩個人犯!」
李文瞬間打死精神,問道:「何人?」
那宦官立即解釋道:「昨日我們怕兩個人犯撐不住,便讓獄卒給他們餵了些米湯。
想來就是那個時候,那獄卒將外面的消息傳了進來!」
「好膽!」
李文簡直氣極,千算萬算,沒想到居然在這種細微處除了問題。
立即吩咐人去找昨天那獄卒,一問才知道那人名叫伍六,昨日夜裏已經下值回家休息了。
李文腦子轉了轉,忽然想到一個法子,正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
很快,伍六就被李文派出的人給找到了,伍六的家人消失。
第二天伍六卻正常的回到了地牢裏繼續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