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一隻乖巧的小龍比什麼都好,姜苒並不想白寐學壞,但如陳督院所說,若是滄月暴龍的嗜殺反骨是刻在骨子裏頭的,那麼隨着白寐的成長,也不知道會不會產生什麼改變。
昔日姜苒不懂事,對這個世界了解不足,懵逼地半推半就地和白寐簽訂了契約,但現在說不準是機緣還是麻煩。
不過暴戾的凶狼尚能馴化成犬,既然做了白寐的主人,便要對它負責。
陳督院也不多說,用下巴示意姜苒把玉牌給櫃枱,「喏,小娃娃,把玉牌給那工作人員登記。」
姜苒從畫作上回過神來,右手一翻,從空間戒指拿出兩塊玉牌。
又是一個走後門,不過估計也待不了多久
一個穿着黑色襟衫的短髮女管事暗自嘟囔一句,從姜苒手裏接過玉牌,又忍不住在姜苒過於白淨的臉上多瞥了幾眼,然後才找了一個冊子,開始查找對比。
突然,短髮女子唰得瞪大眼睛,失聲道:「這是修院那位的玉牌!?墨槍祁遇,十八歲就玄骨巔峰的那位?!」
「嗯?!」走後門的人年年都有,能走後門也是一種本事,原本陳老督院還不太當一回事,但聽到祁遇的名號,陳督院白鬍子一吹,雙眼一瞪,竟是手裏的七蕾藍鈴花也顧不上了,立馬湊了過來,「沒搞錯吧,是內峰那邊的玉牌?!」
見兩人那麼大反應,姜苒太陽穴處猛地一跳。
雖說這玉牌原本是祁遇的,但姜苒並不想讓姜南城田馳他們和祁遇扯上關係。
人多是非多,茗霄這一個偌大的學城,魚龍混雜,若是有敵視祁遇的人盯上姜南城他們,那可是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陳老督院是真的很驚訝了,雖然他在靈院外院有一定地位,但在整個茗霄卻算不上什麼。
而祁遇卻是修院的內峰弟子,中間還跨了一個內院。
不僅如此,祁遇還是獨自一人佔據一座靈峰的天才,只要半路不夭折,祁遇就是各路爭搶的香餑餑。
當然,茗霄學院也大力拉攏,想讓祁遇留在學院。
所以陳督院猜想,為把祁遇留下,內峰長老們特意留了五個玉牌,也是能讓祁遇的親朋好友留在茗霄。
但沒想到祁遇竟是把玉牌賣了。
姜苒心道不好,又暗惱這管事的是如何一下子查出這玉牌是屬於祁遇的,也沒見上面有祁遇兩個大字啊。
她不知道的是,為了防止玉牌被搶奪或者丟失,每一個玉牌都是記錄在冊的,若是有上述情況,玉牌的主人找管事掛失,而原玉牌自然消失效力。
所以女管事很快查到了玉牌原先的主人。
「小娃娃,你竟是找墨槍祁遇買的玉牌,這可是內峰推薦名額,和一般的玉牌所不同了,想買都買不到。」
見姜苒面露疑惑,陳督院道:「一般來說,普通玉牌只有一年的時效,換成一般玉牌,你今年沒來茗霄報道,第二年這玉牌就無效了。」
「不僅如此,一般的推薦名額只能讓你在茗霄待一年,若是一年內你的能力沒有達到茗霄的最低標準,是會被勸退的。」
「但內峰的推薦名額卻沒有這個限制,只要你不犯錯,就算能力未達標,也能讓你在茗霄做個雜役弟子。」
姜苒從秘境中就知道祁遇不會是等閒之輩,但地位還是比自己想像中的要高。
陳督院之前對姜苒的態度還有些不以為然,然而此時看姜苒的目光就不同了,肉眼可見的熱切了些,好奇問道:「小娃娃,你怎麼會認識祁遇?」
開玩笑,不清楚祁遇的底細,這關係可不能隨便拉,姜苒自然是極力和祁遇瞥清關係。
於是面帶幾分詫異和惶恐地問道:「陳督院,那祁遇是何許人,竟讓你們如此吃驚,我這玉牌是從一個面具人那交易來的,他並未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說的祁遇。」
女管事探出頭接話道:「面帶面具?那大概率就是墨槍祁遇,雖然他天賦修為很高,但人無完人,聽說他面滿猙獰、形如惡鬼,能令女人驚叫,小兒啼哭,所以才終日以面具示人。」
還令女人驚叫,小兒啼哭呢
女管事話還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