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親,知曉她是男子的身份後,祁遇便心安理得了幾分,修長的手指搭上了姜苒的手臂。
祁遇眼花繚亂,姜苒帶着他緩緩地走了兩步之後,額頭上的青筋突然跳了跳,甩掉了祁遇搭在她手臂上的手,一把揪住祁遇的胸前的衣領,把人給扶正了。
她微擰着眉,面具下墨瞳如同死魚眼般地看着他:「雖然是傷患但也不要這麼精準地踩到我的鞋好吧?」
此話一出,周遭原本就安靜的環境更顯靜默了,祁遇低頭看了眼姜苒的鞋,雖說並沒有被踩髒,但是有一道被淺淺印子正在緩緩復原。
他立刻誠懇道歉:「抱歉。」
他的舉止讓人挑不錯大錯來,氣質是偏冷的,但大體上也不失禮貌和理智。
人家都道歉了姜苒也不是太小氣的人,雖然很不喜歡別人踩到她的鞋,但鬆開他,將狼狽散落在眼前的髮絲攬在腦後,嘖了一聲。
祁遇望着眼前的人,突然明白了自己對封赤嘖聲時的鬱悶感受,所以他打算回去之後,要好好地對封赤嘖兩聲
眼下,祁遇搖了搖頭,眼前總算清晰了幾分,望着危險橫生的外頭,祁遇突然說了一句,「要不要多帶上幾個人?」
這人雖然不壞,但也不像什麼聖人,姜苒疑惑,「嗯?」
祁遇沒有解釋太多,而是道:「跟我來。」
姜苒聳肩,手裏的遲淵劍蠢蠢欲動,她眉梢微挑,「希望不會是多餘的事,平白浪費了我的丹藥。」
這位閣下的性子或許能和封赤和得來,祁遇在黑夜中平靜出聲,驀然有兩分笑意,「嗯。」
只見,祁遇手間一把黑色的長槍憑空出現,槍尖一點,兩道寂默陣法布上,儘可能地掩藏了兩人行動之時發出的聲響。
「陣法師?」
「半吊子而已。」
姜苒摸着下巴,半吊子都有這樣的水平,那麼怎麼才能不算半吊子。
倒是想起自己手裏還有兩個混元金罩陣,能阻擋識海境魔獸的全力一擊。
雖然佈置下這樣的陣法雖然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混元金罩陣的佈置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環境
直接從大門出去目標太大,祁遇道:「這南冠城的屋舍間距不大,南冠城還有人倖存,在這附近有兩位玄骨境修士,一位煉靈境修士和一位聚靈境修士。」
姜苒微微詫異,好本事啊,就連人的位置都明白的一清二楚啊
來到第一個修士的藏身點,祁遇踹牆而入,屋裏藏着一個白須老頭。
此時,白須老人他眼裏閃過一絲精光,望着兩人:「你、你們幹嘛,是想把魔獸引過來嗎?」
「不。」祁遇身姿欣長,單手握住一把長槍,槍尖如風,他的速度極快,完全看不出在一刻鐘之前傷得動都動彈不得。
只見剎那間,長槍直戳白須老頭的胸膛,祁遇的氣質很冷,但語氣很溫柔,「我們是來邀請你的,要不要一起逃?」
哪有這樣的邀請方式的,白須老頭的嘴唇顫,目光緩慢望下移動,心臟似乎都要被槍上傳來的冰冷給凍結了,打了一個激靈,老頭急忙點頭,「要!要!小兄弟,先把槍給放下來吧」
祁遇收槍,卻見白須老頭原本還唯唯諾諾的臉色瞬間凶劣,持着一把短刀,望祁遇的心臟插去!
這秘境果然沒有一個老實人,姜苒無奈。
「咻!」
一把暗紅之劍砍掉了白須老人持着刀的手。
而此時的祁遇波瀾不驚,從白須老頭心臟口收回了端尖一點殷的長槍。
「啊啊啊!」
被砍掉一隻手的白須老頭不管斷手,心有餘悸地用左手捂住了還完好的心臟
祁遇望着斷手,又看了一眼她的劍,眼裏興味濃墨。
失去了一隻手而保住了命,從死里逃身的白須老頭冷汗騰騰。
淡淡地瞥了白須老頭一眼,祁遇道:「不要耍心眼,跟上。」
白須老頭點點頭,這一刻前所未有乖巧。
穿牆到了另外幾戶,以一些友好的手段,除去了一個想不開要去天堂享福的玄骨境修士,一共聚集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