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木輕語再也沒用功法來掩蓋她的絕世容顏,那過分的美麗的容顏耀得顧惜的眼有暈,顧惜甚至不需要反應,就已經下了頭。
「你今後能打敗他,我就嫁給你。」木輕語指着陸風又了句。
這句話無疑是晴天霹靂,顧惜手足無措地道:「我……」
木輕語看向了陸風,微笑着:「別當我是對你一往情深,這個許諾並不單單對你,也是對武林盟的所有人。」
原本不知道自己當如何處置的顧惜,聽了木輕語後面的補充之後,神奇忽然堅毅了起來,這種表情對於顧惜這種修道的人來近乎是不存在的。
道家不爭,如今卻要掙,那對心和修道自然是極為不利的,可是顧惜他不在乎,因為她是木輕語。
站着的陸風笑了起來,他問道:「你是在故意氣我嗎?」
木輕語接道:「你為何會這麼認為,難不成你還對我有情?」木輕語臉上含笑直視着陸風,那份笑容如此令人心熱。
在場的三人誰都明白這又是一種調戲,即使木輕語剛才還過顧惜能打敗陸風就嫁給他,卻都遠沒有這一句來得有情。
可惜木輕語的話,任舊不能給將心已經成冰的陸風打開一道缺口。
木輕語見陸風不答話,她笑道:「陸風你可能不喜歡我,可我還是喜歡你的。」
又是一句赤果果的調戲,直白令人難以適從。
顧惜從錯愕之後很快就是沮喪,道是一場修心的過程,修道之人總能預感到身前和身後之事,顧惜他有一種感覺,即使木輕語嫁給他和他白髮到老,木輕語也絕不會對他出那樣的話。
這句不算動人的情話,能從武林盟盟主木輕語、這個舉國上下都高山仰止的女人口中出,它就將變成最為動人的情話。
可陸風的心就如這夜風一樣,無論葉楓如何動人,這話也都隨着風而去,飄進無盡的黑暗……
陸風沒有答話,木輕語又接着笑道:「可是我不怎麼喜歡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
陸風終於接話了:「然後你就殺死我的爺爺他們,來打擊報復我?」
木輕語啞然失笑道:「我何時過我殺了你爺爺了?」
陸風一呆,剛才對於陸風拋出來的這個問題,木輕語確實沒有回答,難道?
木輕語笑道:「你的爺爺不是我殺的,他的死只是我們的一種推測,他有可能還活着,只是可能不是以人的方式活着。」
不是以人的方式活着?木輕語到底是什麼意思?這下到輪到陸風手足無措了起來?
「怎麼,你被冰凍的心因為我這一句話開始融化了嗎?」木輕語還是用這種調笑的口氣。
「我們沒有可能了陸風。」這就是木輕語的話,她背對着風,像是自言自語地:「不知道你沒聽過這樣一段話,他依然嚮往着長島的雪,依然嚮往着潘帕斯的風吟鳥唱,許多年後他才知道原,來長島是沒有雪的。」
陸風抬起頭看向木輕語,陸風沙啞地道:「我們的感情就像是這樣的?」
木輕語笑着:「我們的感情不能是感情。」
陸風微笑,他知道木輕語能這麼坦然的面對他,這麼坦然的將這些話出口,只是因為她真的已經看淡了,所以才會如此的釋然,陸風的笑有多苦澀只有他自己知道。
木輕語接着:「感情太陳腔濫調,朋友、親人之間都能稱為感情,我們因該能稱之為愛情。陸風你知道嗎?愛情最美的階段是在萌芽階段,而所有美麗的事物最美的時候都該保留在這個階段,因為那是一切可能性的源頭。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我們是永遠不可能的了。」
陸風知道,木輕語所的一起是在英國的那個夜。
顧惜這個在學校和網絡當中有萬千少女追捧的大帥哥,頭一次發下自己竟然成了電燈泡,而且是最尷尬的那種。
陸風終於變換了語調:「我不懂你要什麼。」
木輕語微笑着:「陸風你終於願意好好跟我話了,我很高興,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談話,因為你我都明白你還是要殺我的,不僅因為你爺爺,還有軒天奇。軒天奇的命就在我手中,你爺爺就算不是因我而死,假如我遇到他,他也必死無疑。」
陸風看着木輕語,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