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諾丁大學有一所人工湖,人工湖的兩旁是楊柳,正是春季,月上柳樹梢,楊柳隨風擺動就像是漂亮女子的髮絲。
外賣哥站在人工湖上的一座橋上,身形正對着月光,月光的水面上有着一處倒影,倒映出了外賣哥的影子,使得隨意站着的他有着幾分俠客的風姿,尤其是襯着他身後的那一把東西的背影。
至於外賣哥身後的東西是什麼,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雖然這個東西被人誤認為是撿垃圾的,可此時的這個背景之下,外賣哥背上的這個東西連同他的人,都顯得很不尋常。
月光皎潔如雪,水中幾尾魚鯉在水中擺動,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和諧和安靜,若是來個女人,花前月下,就更加的美哉了。
於是女人就來了,外賣哥原本以為是那個女人,卻沒想到是林榆雁。
林榆雁手中拿着她那把破碎的提琴,就站在一個涼亭位置看着外賣哥。
林榆雁看着提琴,輕聲地喊道:「這是我我爸媽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給我的,是個大師的作品。」
外賣哥木訥地看着月亮,回聲:「我會賠償給你。」
林榆雁笑了笑,隨手將提琴扔在了湖裏面,提琴隨着水面下沉,林榆雁對外賣哥:「你現在賠償不了咯,它不見了。」
水面上還有氣泡冒出來。
外賣哥皺了皺眉,林榆雁緩步地朝着拱橋上走去,來到外賣哥旁邊,她看着湖面笑嘻嘻地道:「其實不需要你賠償的,我已經承認自己的天賦有限,也接受了自己的平庸,雖然這很讓人難以接受,可就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對了,聽你改編的是黑眼豆豆《hereisthelove》,很了不起噢。」
外賣哥始終看着月亮道:「《hereisthelove》不是我改編的,有人演奏過,我只是現學現賣。」
林榆雁吃驚道:「可是大衛比伯你自己……」
外賣哥搖頭:「你很乏味,那個人同樣也是。」
那個人自然指的是音樂系的導師了。
這個評價對於女人來都很難接受,尤其是林榆雁這樣的人,這個話題自然沒必要進行下去了。
林榆雁勉強笑着:「看來你不喜歡我。」
外賣哥:「不是漂亮的女人,都該被人喜歡,我不會喜歡任何女人,任何時候。」
這句話里外都是刺,像林榆雁這麼驕傲的女人她原本應該拂袖就走,可林榆雁霍然轉身對外賣哥問道:「那你為什麼每天都要來看我?」
這些日子,每天晚上外賣哥就會在林榆燕面前看她拉琴,林榆雁覺得這一定是有意義的。
外賣哥:「我看的不是你,是你們兩個人,你們兩人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看女人總比看男人舒服。」
這就是外賣哥的解釋,非常的令人難以信服,林榆雁卻管不了那麼多,她現在已經喜歡上了某個人,就像是詩中所寫的一樣,他看她一眼,她回眸一笑,世界突然甦醒。
對於林榆雁來,她發現新的世界,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一見鍾情的愛情。
林榆雁加大了聲音:「好,我接受你給的解釋,但是你需要讓我知道你的名字。」
外賣哥還是皺眉,他不喜歡林榆雁這種盛氣凌人的方式,也不知道問名字的意義在哪。
一輪烏雲遮住了半邊的月梢,晚風吹動着湖面,將滿岸的楊柳舞動,那風似乎是不止的,外賣哥用左手指着柳樹:「那個風就是我的名字。」
風的名字,這個話可文藝到令人有令人覺得心碎,話語也與外賣哥的土氣截然不同,也讓林榆雁看到了些彼此間的希望,畢竟互相認識是個很好的開始。
林榆雁伸出手,笑着道:「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我叫林榆雁,我們可以從普通朋友開始。」
也許是林榆雁的笑容觸動了外賣哥的某種回憶,外賣哥微微失神,然後用左手握住了林榆雁的手。
輕輕一觸,沒有任何停留,就像是風撫過臉上的痕跡,這種禮貌可會產生距離。
不過沒關係,林榆雁找到了話題,她:「看來你和我一樣是個左撇子咯,我時候也是,後來被老師糾正過來了,老師左撇子不適合練提琴,不過我右手也不適合學琴呢哈哈。」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