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激戰已經到了白熱化,武當群俠已經死了三個,傷了五個,黑衣人死了五個,傷了七八個。
領頭人沒想到這二十來人竟然如此難對付,他已經將自己的家底都拿出來了,本以為能輕鬆解決戰鬥,想不到卻如此難啃。
不過黑衣人畢竟人多勢眾,這樣纏鬥下去,黑衣人獲勝的可能性還有,只是這一戰,也必將拼光領頭人的家底。
領頭人和張無心也已經打了幾十個會合,他仗着自己的身法詭譎,多次脫險,但卻始終處在下風,越來越覺得自己取勝無望。
有心想要喊兩個人來幫自己一起夾擊張無心,但之前已經喊過張無心歸自己的,現在打臉太快,以後自己的威信必將大打折扣。
就在此時,安青月大喝一聲:「那個領頭的,你真的想今天都在這裏同歸於盡嗎?」
兩邊人都是一愣,手下卻絲毫不停,那領頭人猛劈一刀,整個人退出數步,擺脫開張無心的攻擊,大口穿着粗氣。
張無心也不在追擊,看向安青月。那領頭人喘息兩下後,大喝一聲:「退後!」
黑衣人們警惕的退向外圍,陣型不亂,仍然包圍着車隊。武當眾人也不再追擊,雙方都劇烈的喘息着。
領頭人大聲道:「今天打下去,必然兩敗俱傷,把你們保護的那兩個人交出來,我們就走!」
他知道那一家三口中,小男孩多半還在俞大猷軍中,所以只索要兩個人。
本以為對方一定會拒絕,不料安青月一臉詫異。
「我們保護的什麼兩個人?我們只是替俞將軍押運祥瑞回京而已!你看我們這些人里哪個是你們要的人?」
領頭人當然知道,這些人各個身手不凡,不可能有那夫婦二人。
「他們當然不在馬背上,他們在馬車裏!」
安青月嘆口氣:「這樣吧,我們讓你檢查馬車,如果馬車裏沒人,是否咱們就能各走各的?」
領頭人一愣,他想到了各種可能性,卻從未想到過這一種。但此情此景,已經不容他再猶豫。
「好,你們讓開路,我查看一下馬車,如果真的沒有人,我們就犯不上拼命。」
他說的是實話,這五十多人大都是他的徒子徒孫,是他的全部家底了。而且忍者是沒法速成的,得從小培養訓練。
他本指望來到中國大展宏圖,現在剛一開局就死傷慘重,實在心疼。
何況這場戰鬥也不是忍者最擅長的夜晚偷襲,他們跟了一路,就盼望着能有機會夜戰。
可這些人太謹慎了,從不趕夜路,住店也都是住城中大店,根本沒法動手。今天在這樹林裏動手,已經是無奈中最好的選擇了。
只是他壓根不相信安青月話,他擔心這是個圈套,他們會趁他去查看時伏擊他。於是他讓一個黑衣人進馬車去看。
那個黑衣人出來後,用倭語對他說:「宗主,一輛馬車是空的,另一輛里只有一塊大珊瑚,都沒有人!」
領頭人臉色巨變,他不顧其他了,親自衝進馬車。以他的忍者修為,這馬車如果有夾層暗隔,絕對瞞不過他。
他在兩輛馬車上來回折騰許久,才失魂落魄的走出來,死死的盯着安青月。
「調虎離山,你們明人真狡猾。」
安青月蘋果臉上滿是天真和無辜。
「什麼叫調虎離山,我怎麼不明白呢?我們此來就是幫俞將軍運祥瑞的啊,沒有別的任務啊!」
「胡說,那你們這麼拼命幹什麼?」
「我們押運祥瑞,相當於是貢品,有人攔路搶劫,我們能不拼命嗎?
否則傳出去,我們武當山以後還要不要混了?
別說剛才,就是現在你要搶走祥瑞,我們也一樣得拼命啊,所以要不要拼命,就看你了!」
領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