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又來了?」
白老太太『砰』地一聲將果盤重重放在桌上,一臉暴躁地擺手,道:「把她弄走,我們家可擱不下那尊妖魔!」
曾叔道:「老夫人,她在大門口跪着呢!」
白老太太就冷笑一聲,哼道:「那就叫他跪着吧!」
曾叔明白了,老太太是說什麼也不會再讓白鳳蘭進門的。筆硯閣 m.biyange.com
他想了想還是道:「魏恩淑也在,好像受了傷,一直就在大門口跪着,恐怕影響不太好,咱們要不要報警?」
老太太眼睛一瞪,道:「報啊,不報警還等什麼?」
曾叔點點頭,轉身去了。
白鳳蘭和魏恩淑就在大門口跪着,魏恩淑一身的傷,頭上還包着紗布,就這麼被白鳳蘭拉過來跪着了。
她搖搖欲墜,雙眼盯着白家大門的方向,怔怔出着神。
魏家和陳嘉華的合作泡湯了,女兒被陳嘉華禍害了,她也受了重傷,她覺得有些茫然,白鳳蘭勒令她跪着,她想也沒想,就來跪着了。
不管怎麼說,魏家不能破產。
可是一想到她這麼狼狽地跪在這裏,她就意難平。
就在這時,尖嘯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喚回了她的神智。
魏恩淑扭頭一看,一輛警車呼嘯着而來,在她們不遠處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名警察,朝她們走了過來。
白鳳蘭倏地瞪大了眼睛,戒備地盯着兩個警察。
那兩名警察走到她們面前,其中一人道:「就是你們在擾民?兩位女士,請跟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吧。」
警察猶疑地看了魏恩淑一眼,魏恩淑身上還穿着病號服,警察眉頭皺了皺眉,又看向白鳳蘭。
白鳳蘭激動地道:「你們警察還管到別人的家務事上了?我在我哥大門口跪着怎麼了?妨礙你們警察什麼事了?」
警察道:「是這家人報的警,說你們擾民,兩位女士,有什麼問題請先跟我們回警局說清楚。」
「不可能!」白鳳蘭哪裏甘心就這樣被警察帶走,她今天見不到白家人誓不罷休。
就在這時,曾叔從裏面走了出來,對那兩名警察客氣地道:「警察同志,這兩個人嚴重影響到了我們家,請務必把她們帶走。」
警察嚴肅地點了點頭,不顧白鳳蘭和魏恩淑的掙扎謾罵,上前將人帶走了。
曾叔看着離開的警車,面無表情地轉身回去了,他覺得,白鳳蘭不會這麼容易罷休的。
馮雲益接到電話,臉色鐵青地前往警察局接人。
看到魏恩淑的一霎那,他眉頭的青筋不禁狠狠地跳了兩下,他上前道:「恩淑,你受了傷,不在醫院養傷,為什麼要去白家鬧?
你還是個傷員你知道嗎?你不要命了?」
「鬧?馮雲益,魏家出事,你出了什麼力?現在我們母女去白家求情,你說我們是在鬧?」魏恩淑還沒說話,白鳳蘭就目光凌厲地看過去。
馮雲益道:「恩淑還受着傷」
「你現在知道恩淑受着傷了?」白鳳蘭冷笑。
馮雲益沉默,他不想和白鳳蘭多說,說着說着可能就變成吵架了。
他沒再多說,道:「媽,恩淑,我先接你們回家。」
白鳳蘭倒是沒再說什麼,車子到了魏家,馮雲益道:「媽,您先進去,我送恩淑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去醫院還不就是在病床上躺着?回家吧!」
白鳳蘭直接反駁。
馮雲益錯愕地看着她,道:「媽,恩淑還傷着,她需要去醫院」
「就一晚上死不了人的!」白鳳蘭打斷道。
馮雲益覺得,白鳳蘭真的是瘋了。
他看向魏恩淑的方向,道:「恩淑,你跟媽說說,你傷的這麼重,怎麼能不去醫院,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
魏恩淑道:「雲益,魏家要完了,你知道嗎?」
馮雲益沉默。
魏恩淑道:「要麼你將魏家救活過來,要麼,你就別管我了,我明天還要和媽去白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