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糖勾了勾唇角,朝二樓走去。讀爸爸 m.dubaba.cc
她上了樓,走到那個包廂里,站在打開的窗戶往下面瞧去,就見阿罕一邊瘋狂地雙手亂舞,一邊嗷嗷地叫着脫衣服揪頭髮。
直到將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一乾二淨,頭髮薅下了好幾把,他這才確定自己身上再也沒有蟲子了,這才放心地跑遠了。
阮玉糖默默地看着那個肉色的人影跑遠了,不禁暗暗地想:是什麼叫一個黑道大佬不顧形象地抱頭裸奔?
是她那可愛無敵的蟲蟲們啊!
阮玉糖嘴角不受控制地又抽了抽,面無表情地下樓去了。
阮玉糖一邊下樓,一邊打了一個響指。
頓時間,蟲潮們開始退去,連同那些包裹在所有人身上的蟲子們也都開始退去了。
墨宏就是這時候轉醒的,他一醒來,就看見自己的身上沒有蟲子了,他先是一陣驚喜,然後突然又想起什麼,突然張嘴發出一陣乾嘔聲。
他抬起手想摸自己的鼻子,卻沒有勇氣。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見那些蟲子雖然退走了,可是,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隻蟲子留下,並且最後都順着那些人的鼻孔鑽了進去。
他不禁又想起自己之前的遭遇。
眼睛一翻,墨宏又暈了。
阮玉糖皺了皺眉,這也太沒用了些,還是一方大佬呢!
「起來,堂堂紫微當家的,就這種膽量?」阮玉糖嫌棄地道。
墨宏被她踹了一腳,正好踹在穴位上,墨宏不醒也得醒。
墨宏眼淚湧出,大聲嚎道:「神醫啊,求你了,我真的不敢了,你能不能把那個蟲子弄出來?它會不會把我的腦髓啃乾淨啊」
阮玉糖冷笑着看向他:「如果你以後老老實實的,我保證,它會對你的腦髓視而不見的。它就是去你的腦袋裏安個家,長長久久地睡一覺,當然,前提是你要老實。」
墨宏瞪大了眼睛,他明白了,他這是被控制了。
阮玉糖看了他一眼,道:「你該感到慶幸,若是放在以前,今天你們這裏所有的人都沒法活着。
可是現在,我不想沾血,所以才用這種方法留了你們一命。」
墨宏漸漸安靜了下來,理智也逐漸回歸。
他看着阮玉糖,整個人氣質全無,如同一個失足的迷茫大可憐。
「我、我以後一定老實」
他可憐巴巴地說。
阮玉糖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轉身便走。
白霄吃驚地問:「糖糖,這樣就行了嗎?」
阮玉糖點了點頭,道:「行了,除非有人能給他們把蠱解了,否則他們永遠都得老老實實的。」
「那可是墨宏啊」
白霄感嘆道。
阮玉糖道:「哼,不堪一擊。」
白霄嘴角抽了抽,道:「你跟夜柏兩個人,真是」
「絕配?」
阮玉糖沒聽到下文,就自己補充道。
白霄忍俊不禁,道:「對對對,絕配,兩變態湊一起了,可不就是絕配嗎?」
「多謝舅舅誇獎。」
白霄被逗笑了。
他們剛出藍耀,就見墨崇明帶着人來了。
他走前面,滿臉煞氣,急匆匆的,尤其看見阮玉糖的一剎那,整個人的臉色都鐵青了。
阮玉糖眨了眨眼睛,無辜地道:「爸,你也來了?」
墨崇明見她一點心虛都沒有,頓時怒不可遏,大吼一聲:「你還敢說話?誰叫你來的?」
阮玉糖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
她看向白霄,白霄頓時臉色一變,後退幾步,道:「可不是我,別看我別看我!」
墨崇明怒道:「夜柏才剛走,你就隻身犯險,老子還在這呢,輪得到你出頭?」
墨宏一瘸一拐地從大門口走出來,就見之前對付他時牛叉哄哄的阮玉糖,此刻縮着脖子,被墨崇明指着鼻子訓斥,就像個小可憐一樣。
墨宏本該幸災樂禍的,可是此時此刻,他居然打內心地對墨崇明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