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絕對的對錯。」
姜綰只是彎着眸子笑,「我只願你們都好好的。
若是別人敢傷害你,你們怎麼回擊都不算過。」
因為姜綰從前也是這樣的人。
敬人者,人亦敬之;不敬人者,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徒兒明白了!」
甘澤眼裏閃着亮光,從前那般縮在角落裏,是因為無人認同他。
如今他終於明白自己並不是錯的。
「此事已成定局,若是左二姑娘不發癲,你們就別管了。」
姜綰並不想他們被這些事情干擾心情,更何況左家的人不是傻子。
為了不得罪他們,左黛落不到好。
被她這麼想的左黛被押回了左家,左夫人請來家法,剛開始打板子。
左巡撫正好回來,他一臉納悶,「這是怎麼了?」
「爹,救我,救我啊。」
左黛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她的小娘是個膽小怯弱的女人。
即便聽說她要被處置,這會兒還窩在小院藏着。
所以她只能向父親求救。
左巡撫還未開口,左夫人便言簡意賅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說:「她現在已經得罪了夫人和王妃,我們若是不處罰她,王妃怎麼看我們?」
左夫人也是故意借題發揮,這庶女搞這麼一出,勢必會影響她女兒的名聲。
所以左夫人快氣死了。
左黛哀求的望着左巡撫,「爹,是你允許我去」
「閉嘴!」
左巡撫狠狠瞪着左黛,「你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還好意思求饒。
夫人,打了板子將她丟給那個護衛,我們左家沒 這麼丟臉的人。」
他說着甩袖離開,看都沒看左黛一眼,左黛傻眼了。
這是要和她斷絕關係?
左婷婷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真以為爹爹多疼愛你?
你如今不過是一個廢棋,好自為之吧!」
好容易逮着師傅,甘澤問了好些近來困擾他的問題。
姜綰一一給出解答,餘光瞥見木香崇拜的盯着甘澤。
姜綰忍俊不禁,「木香,你這是什麼表情?」
「我忽然覺得我這師姐當得名不符實。」
木香尷尬的摸了摸鼻尖,甘澤太聰慧了,入門以後很快就和她調換了角色。
分明從前是他找她問問題,後來就變成他教她。
木香已經沒什麼能教他的了。
就連藥膳他都學的極快,木香有種被超越的無力感。
「師姐莫要妄自菲薄。」
甘澤靦腆的笑笑,「先前還多虧師姐指點迷津。」
「少來。」
木香輕哼一聲,翻了白眼,說到底還是天賦問題。
「王妃,許姑娘求見。」
秋娘從外面進來,神色帶着些歡喜,姜綰便讓木香和甘澤先回去。
不一會兒,許凝煙從外面進來,說起來兩人已經許長時間未見。
姜綰回九洲時,許凝煙在外遊歷,從前溫柔嫻靜的大小姐,如今舉手投足帶着江湖氣息。
「姜先生,實在抱歉,連你大婚凝煙都沒趕回來。」
她向來視姜綰為師長,滿目愧疚。
「無妨。」
姜綰微微支着下巴,對許凝煙的變化十分滿意。
「看來你已經找到了合適自己的狀態。」
「是。」
許凝煙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盒子,「這是新婚賀禮。」
「謝謝。」
姜綰接過她遞的賀禮,眉眼帶着淺笑,「其實我教你的並不多。」
「不,是你教會我反抗世俗。」
許凝煙眼神慎重,「若不是姜先生,如今我可能只是被困在一方小院的後宅婦人。」
可她學會了醫術,走出了後宅,見識到了更廣闊的世界。
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