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突然提到白袍人,是不是要跟我說關於白袍人的事情?
我點頭,「記得,我不會忘記他們的,他們想要殺我。」
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次我和宋臨宋延二人來收藏室取胡伯的狐尾,在半路上遇到了那些想要抓我的白袍人,只不過那次那些白袍人被宋臨一根手指頭就幹掉了。
宋臨望向天際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我的回答之後,他又緩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的兩片碎魂在他們手上,他們會想方設法的把碎魂送回到你的身邊,你要小心,絕對不能讓碎魂歸位。」宋臨平靜的盯着我的眼睛,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早就知道宋臨知道關於碎魂的事,可當宋臨親口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還是感到有些震驚。
我的嗓子在此刻變得有些乾澀,還是問出了那句,「為什麼?」
宋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朝着剛才宋延站的地方喊道,「別躲了,出來吧,我是你哥,你這點小伎倆還想瞞過我嗎?」
然後我就看見宋延磨蹭着從一棵果樹後面走了出來,然後乖巧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宋臨的另外一邊。
他低垂着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見此,宋臨淺嘆了一聲,「我又沒有怪你,你這副模樣做什麼,在景瑤面前扮可憐麼。」
「才沒有。」宋延小聲嘀咕了一聲。
宋臨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宋延,他微微閉上眼,重重的嘆息一聲,「如今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會把我所知道的事都告訴你們,反正你們遲早都會知道的,早知道早做打算,防患於未然。」
我攥緊了衣角,雙眼緊緊的盯着宋臨,他接下來會跟我們說什麼呢,我的心裏緊張起來,我的直覺告訴我,宋臨要說的絕對是讓我震驚八百年的大事。
誰知宋延一聽臉色頓時一變,他噌的起身眼神死死的盯着宋臨,「宋臨!」
「真是沒禮貌的孩子。」宋臨微微皺眉,卻沒有責怪宋延的意思。
宋延急忙道,「不能說!這禁制令人痛不欲生,你要是強行和禁制對抗,你的身體會」
宋延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見宋臨一抬手,宋延立刻噤聲了,他的嘴巴還在動,卻沒有聲音出來。
我知道,這是禁言術。
剛才我以為自己終於能知道一些真相了,可宋延的反應讓我覺得,我或許不應該讓宋臨說出這個真相。
真相都是帶有禁制的,宋臨如果強行說出來的話,他的身體會承受不了。
所以,不可以。
其實很多事情我大概都能推測出來,也能猜到。
能讓虞卿洲佩服的人幾乎沒有,既然宋臨能讓虞卿洲佩服,那他背後肯定為我做了很多事,我這輩子是無以回報了,我怎麼還能讓宋臨冒着禁制的危險說出真相?
我嚴肅的看着宋臨,「宋臨,不可以。」
宋臨總是溫和淡然的神色突然一滯,「嗯?」
我認真道,「其實你想說的我或許知道一些,接下來,我問你答,好嗎?」
宋臨沒想到我會這麼說,眼神中閃過詫異之後,他笑了,「好。」
我在心裏組織着語言和問題,爭取讓自己的問題變得簡潔比較好回答,最好能像之前胡伯那樣,他眨眨眼睛就能回答。
深呼吸了一口氣,我開始問了第一個問題,「宋家永生永世追殺的那個人是我?」
宋臨的瞳孔一震,他看了一眼宋延,宋延默默的低下頭裝鵪鶉。
「嗯。」宋臨應了一聲。
我的心裏突的一跳,果然是,之前景琬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讓我短暫的想起了之前那短命的七世,每一世死得都極其離譜。
現在我確定了,這離譜的死亡背後肯定有宋家的手筆。
腦子在此刻飛速的轉動思考着,他們為什麼要永生永世的追殺我?是我的仇人,還是
我想起了之前祖絮跟我所說的那些舊事,我還有一個偏執狂心腹,弋崇。
弋崇偏執到什麼程度呢?
那就是我下命令讓他殺我,他都會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