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胡伯在憤怒些什麼了。
因為歸來院的位置比較偏,快遞是不送上門的,就放在距離最近的快遞站點,得自己去取。
想到胡伯那小身板一趟又一趟的扛着大箱子來回跑,我的唇角就忍不住抽搐。
最重要的是,胡伯拿回來的這些東西還不是他自己的,而是我的。
換做是我,我也會生氣。
同情胡伯三秒鐘,我拔出砍在地上的菜刀,狗腿的給胡伯送到了他的廚房。
然後又繼續回到院子裏拆快遞,天底下還有比拆快遞更快樂的事嗎?
今天的陰霾都被掃空了一大半,很快我便把箱子都拆開了,裏面除了護膚品,衣服,竟然還有各種精緻又漂亮的小玩意兒。
我摸出手機一頓拍照,然後發給了虞卿洲,最後還發了一句謝謝。
管他回不回復呢,我的謝意必須轉發到。
我挑出了一個可可愛愛的小掛件準備掛在手機上。
看了看這些小玩意兒,我發現只有一條紅寶石做成的小錦鯉的大小適合做手機掛件。
紅寶石的小錦鯉在夕陽的餘暉下散發着柔和又璀璨的光,特別好看。
決定就是你了!
我把小錦鯉掛在了手機殼上,晃了晃,嗯,很滿意。
雖然虞卿洲是龍,可我沒有見過他的真身,見過的只有他變成小紅魚的模樣,這錦鯉吊墜長得就跟變成魚的時候一樣。
我很喜歡。
我把箱子裏的東西都放進了屋裏,光是衣服都有幾大箱,從秋裝到冬裝。
我是真沒想到虞卿洲竟然會這麼細心,自己離開一趟,還給我寄回來這麼多東西。
也不知道他離開究竟去做什麼事了。
讓我覺得神奇的是,本來之前還喪喪的我,在收到虞卿洲寄回來的禮物後,心情都變得好了起來。
有一種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的感覺。
加油薛景瑤!
晚上我睡得比較沉,但做了一個夢。
夢到一個白衣女人站在霧裏,她的聲音空靈通透,我聽見她嘆氣,聽見她喃喃自語。
「不應該解開封印的,不應該有來生的,錯了,錯了,一切都錯了。」
「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的。」
女人身邊的白霧散去,她的身影露出了出來。
那是一張和我七八分相似的臉,那雙眼睛裏同我比起來,多了幾分凜冽,犀利。
但很快,她在我面前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紅,入目是一片屍山血海,渾身是血的屍體摞得很高,鮮紅色的血液潺潺從屍體流出,形成一條一條的血色小河。
就連天空都被染成了紅色。
這一幕讓我的呼吸頓時一緊,壓抑到喘不過氣來,我猛的從夢中醒來,才發現冷汗已經浸濕了我的睡衣,之前夢中的一幕幕在我的腦海里逐漸清晰,可清晰到不到兩分鐘,又模糊了起來。
我捂着自己的腦袋,伴隨着那模糊的夢境,我又變得迷茫起來。
我很確定那段夢境和我的前世有關,可我的身體就好像刻意在阻止我想起前世的事。
雖然這顯得很奇怪,但這正合我意,只要我不知道前世發生的事,那就和現在的我無關,但如今我已經解開了兩道封印了,除了剛才做的那個夢之外,其他的似乎一切如常。
夢裏的畫面已經模糊成一片紅色了,其他的什麼都不清楚了,隨着夢境的模糊,我的情緒也跟着恢復了。
那想不起來了,心情自然就變得好了一些。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十點了。
「早啊,虞卿洲。」
我伸手撥弄了一下掛在手機上的紅寶石小錦鯉。
洗漱完,吃了胡伯做的早飯,我準備直接去找段小薇,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得讓紅纓試試,看她能不能剝離我的碎魂,如果失敗的話,那再想想別的辦法。
「胡伯,我出門了啊。」我跟胡伯打了個招呼。
胡伯敷衍的應了一聲,看他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