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閒望向錦袍商人,記住他的樣子,緩緩道:「本官乃夜衛巡捕司司正,保國安民,維護道義,是我的基本職責。以後誰再挑起內鬥,別怪本官不客氣。」
「是是是,小人唐突了,小人該死!」那錦袍商人狠狠抽了自己倆耳光,向後退了兩步,躲在角落。
眾人快速商量,沒有發現新的東西。
冬冬冬!
敲門聲再次響起。
李清閒沉思片刻,取出絆馬索、狗天癸尿、野驢蹄子、蛛網等命材,施展命術,吟誦咒法,而後,將包裹命材的黃符包向前一扔。
噗……
黃符落地,化作一條若隱若現的白線,擋在門前,一尺多高,飄飄渺渺,好似白霧,隨時都會被風吹散。
李清閒想了想,向白線中投入一條氣運魚,並再次施法念咒。
氣運魚鑽入白線,就見白線突然一分為二炸開。
眾人暗道不好,卻發現兩團白線分別落在門口兩側,一團化作鐵甲直立的黑蛐蛐,一團化作銅甲直立的綠蟈蟈,三寸高下,皆手持長矛,眼睛黝黑。
眾人瞪大眼睛,就見蛐蛐與蟈蟈頭頂的兩條觸鬚,竟然徐徐延長,最後四條觸鬚正正好好橫在門前。
周恨與韓安博深深看了李清閒一眼。
那黑影竟然突然變澹,向後退了一步。
屋裏眾人看到這一幕,暗暗鬆了口氣。
李清閒道:「他到底想要什麼,我們不知道,只能先開門,後猜測,不過,既然上一個要肺,下一個肯定要身體的部分,最大可能是別的內臟。現在,你們做好準備,接下來,一旦確定他要什麼,我會要你們身體相同部位的血,誰若不給,直接點穴取血。」
「給,一定給!老爺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一個肩上搭着毛巾的小二連忙道。
李清閒望向小二,眼睛一亮,道:「將你的毛巾拿來。」
「是!」小二小過來,雙手捧送毛巾。
李清閒接過毛巾,笑了笑,從腰間卸下兩個替命木童,用毛巾包裹,而後又取出一些怪異命材,比如酒樓木桌的油垢、陳年酒液、酒樓招牌碎片等等,而後,施法念咒,勐地將毛巾拋出。
眾人看去,就見白煙升騰,而後散去。
兩個一尺高的店小二穿着的小人站在地上。
兩個小人面部如白瓷,只一隻黑色嘴巴,其他五官一個沒有。
兩個無臉店小二向李清閒躬身彎腰,道:「見過大老爺。」
李清閒點點頭,道:「去迎客人吧。」
「遵命,大老爺。」
兩個店小二蹦蹦跳跳向前走,走到蛐蛐與蟈蟈身邊,同時彎腰行禮。
「見過蛐蛐力士,見過蟈蟈力士。」
蛐蛐與蟈蟈一動不動。
兩個店小二緩緩從四條橫着的觸鬚下穿過,走到門口,用力推開紙門,並喊着號子。
「嘿幼,嘿幼……」
韓安博與周恨相視一眼。
別人不懂,但兩人歷經江湖,很清楚這種程度的小人與那些尋常法術何等不同。
這種小人,體內有魂,這是只有極高位格的大高手才能使出。
紙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錦衣厚袍的老頭弓背彎腰,死死盯着兩個小店小二,而後徐徐抬頭,望向門內的蛐蛐與蟈蟈力士。
他繼續抬頭,望向屋子,綠油油的雙眼讓所有人全身發毛。
韓安博與於平看着老人,隱約感到怪異,卻又不知道為什麼。
李清閒嘴角的笑意一閃即逝。
那老人盯着李清閒,眨了一下眼,而後輕輕咳嗽一聲,左手放在左腹,面露笑容,緩緩道:「老漢劉老實,得知新鄰入住,又兼年關將近,特意來向諸位拜年,祝各位友鄰新春大吉,迎春納福!」
劉老實說完,頭髮驟然炸起,迅速變粗變長,最後所有頭髮捲成十六根旗杆,頂端掛着十六個「年」字。
如此怪異的頭型,眾人一個也不敢笑,齊齊望着李清閒。
左面的小人向劉老實一行禮,脆生生道:「見過老先生,請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