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隊長對咱們可不錯,咱們不能給隊長添麻煩。不過,楚王的人太強勢了,這才剛到幾天,就進入福隊,據說抓了好些人。他們應該記住,他們是迎福隊,不是巡街隊。他們要是能隨便抓人,要我們巡街隊做什麼?」
「算了算了,誰叫人是七品呢,打不過。」
眾人嚷嚷着,牆外一個身穿舊十品官服的青年眯着眼,許久之後,直奔上山區。
夜裏,上山區鎮長府邸,後院內宅。
床幔合攏,鼓樂亂震,被翻紅浪,氣喘吁吁。
許久之後,大紅床幔裏面傳來一個嬌膩的女子聲音,接着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閒聊起來。
聊着聊着,女子話鋒一轉,道:「老爺啊,我最近聽別人說,楚王說,這福鎮,也是大齊的福鎮,他是大齊的楚王,也是福鎮的楚王。」
「嗯」那男人只是輕輕答應。
「老爺啊,妾身一顆心全在老爺身上,所以有些事,就留了心。今日我與薛家的十六房婆娘聊了幾句,才知道楚王和薛家的走動很勤,他手下又有命術師,又有上品,還有什麼武修天才,據說拉攏了不少人。有人猜,用不了幾天,楚王就是僅次於您與南北薛家的第三大勢力,萬一他再接手夜衛和守河軍,說不定能反客為主。」
「嗯」
「守河軍是一群莽漢,不足為慮,那夜衛,也都是武夫,領頭的只是靠着有名的爹,跟您萬萬不能比。只有這楚王,都說看上去溫文爾雅,謙謙君子,關鍵身份地位高,咱們,可不能輕信了他,不能再吃當年的虧了」
「睡吧。」
「是,老爺。」
李清閒端坐房間,閉目養神,突然,睜開眼睛,望向上山區。
那一邊,多重勢局雲混雜。
其中代表鎮長的勢局雲本就與代表楚王的勢局雲之間隔開裂痕,現在,又稍稍遠了一點。
李清閒笑了笑,口中念念有詞,對準酒樓方向一指。
命府本在源源不斷吸收楚王的氣運,而後,分出一部分,落在偽楚王身上。
隨後,指向監牢。
逆解蛇釘。
外界亂七八糟的氣運翻騰,少許進入監牢之中。
鼠力士簇擁着偽楚王沖入監牢,楚王氣運將監牢內的其他氣運盡數壓下,包括代表鎮長勢力的勢局氣運。
第二日一大早,韓安博帶人找到巡街隊,送上一筆銀錢,說不求放人,只求換到好的牢房。
巡街隊的人查了一下,發現是迎福隊的人送進來的,稍稍商量一下,便帶人進入監牢,把被抓的三個夜衛送到另外的牢房。
迎福三隊的人得知,急忙報告給隊長談明誠。
談明誠沉思片刻,道:「我們只抓人,其他的由他去。」
「可是,怕是有人說閒話。」
「都是為衙門、為鎮長做事,不怕說閒話。另外,咱們迎福隊既然主要負責宣傳和迎接新鎮民,那就多挑一些有實力的新鎮民填充隊伍,不能將有實力的放走了,聽到沒?」
「明白了,明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去吧。等兩天,再抓幾個夜衛的人。」
「是。」
從高空看去,三重大勢局那條無形的河流,正在慢慢分化出更多的支流,連接更多人。
那河流慢慢流淌,不疾不徐。
鼠力士們的身上,慢慢沾染不同人的氣運,慢慢長大,牙齒越來越利,雙眼越來越紅。
放下第一顆棋子,李清閒便研究學習詭勢局與詭氣機。
研究得差不多了,便再次進入天髓書院。
這一次,眾人早就等在教室內外,繼續優化改進四詭地大勢局。
又一次堅持到昏迷過去。
醒來之後,李清閒繼續學習研究,並慢慢進行驗證性建造。
四詭地大勢局的難度,遠遠超出了李清閒與天髓書院所有人的想像。
在驗證性建造的時候,經常會出現一些狀況,比如對詭氣機的理解有誤,比如詭氣機的組合超出了舊氣機,比如引發了不可測的反應
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