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河山皺眉道:「不對啊。我當年在守河軍見過周恨,雖然氣勢雄壯,不遜於老夫,但腦子很一般,天賦也一般,今天,怎麼如此厲害了?你們看他,腳下生電,明明是得了什麼大神通。」
黃天濤點頭道:「不錯,周恨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原本無法達到你我的境界,但今日一看,他的實力,不僅在你我之上,他的武技,也異常紮實,非常奇怪,好似拜了名師。一般來說,那些一品超品的大高手,就算指點,也只會指點一兩招,不會全面指點。這個周恨跟多年前比,簡直脫胎換骨。」
「步步生電,拳拳雷音,比你我都更有望二品。他是如何做到的?」薛河山嘆息道。
黃天濤沉思片刻,望向昏迷不醒的李清閒。
李清閒的靈台之中。
夸娥氏六神將已經全部融化於神池金液,他們的力量與魔神偉力徹底融合。
雷龍火印噴吐雷火,灼燒魔神偉力的邪惡力量。
一部分無法驅散的邪惡力量,源源不斷散逸,經由好運生身上的天命牌,轉入好運生身體之中。
李清閒的命府內,中年命地的第一顆魔神命星,正在快速成長。
命府中除了魔神命星,君運明月因為吞噬了天命真運散逸的力量,急速膨脹。
天命真運最核心的力量,已經投入四相方尊大鼎之中。
四相方尊之中,隱隱傳來滾滾轟鳴聲,偶爾噴出火焰,仿佛鼎中乾坤,熔煉大日。
四相方尊被天命真運燒得表面微紅,散發着滾燙的氣運,慢慢散逸到整座命府。
命地之中,命星與命神吞噬天命真運的力量,節節攀升。
在強大的命府的支撐下,靈台之中魔神偉力的變化,也被慢慢修正。
所有的雜質與惡念都或被排出,或被煉化,或與夸娥氏六神將同歸於盡。
神池金液之上,五根手臂粗的巨大五氣,裊裊上升,法力、詭氣、魔神偉力與天神之力,融為一體,黑金閃亮,不斷膨脹。
雷龍火印不斷噴吐雷火,淬鍊五氣。
得益於李清閒學習了完整的《雷霆玉經》,雷龍火印足足膨脹一圈,每一頭雷龍都更加猙獰,龍角聳立,龍鱗炸開。
外面,周恨突然被章聞天拍中,倒飛而出,連續砸塌三間房屋。
「哈哈哈哈,不過如此」
「還有老夫。」一直躲在暗處的蓋風游,終於飛出來。
就見他腳踏雷霆火輪,一身杏黃道袍,周身懸浮多件法器,白髮白須飄飄,道骨仙風。
普通人與低品修士面露喜色,紛紛稱讚。
上品高手們的臉色卻突然齊齊垮掉,有幾個人張了張口,終究還是沒開口。
有真話詭霧在,不能亂開口,萬一說出真話傷到蓋風游,反而不好。
他與其他武修不一樣,遠遠吊着章聞天,以法術靈符和法器攻擊,氣得章聞天哇哇直叫,但始終追不上。
上品修士們看着看着,狐疑地相互看了看。
薛河山再度皺起眉頭,道:「我越來越看不懂現在的修士了,難道現在的大齊修行界,已經變天,我們在詭鎮久了,成了井底之蛙?這蓋風游我也聽到過,是一個善於鑽營的命術師,工於心計,但修為平平,道法更是一般。怎麼會如此悍勇?」
「是啊,他就是神都城有名的混子命術師,善於鑽營,精通斂財,是懂點命術,但從來沒幹成過大事。騙騙那些不懂命術的人還行,但好像他也不是騙子。」
「明白了。我聽聞風命宗早年被天命宗等大勢力針對,蓋風游繼承前掌門遺願,力挽狂瀾,勉強保住風命宗。之後,他便一改門風,在神都走權貴路線,惹得其他命宗又瞧不上,又不好針對,反而讓他走通一條路。現在看來,他一直在隱忍啊。」
「是啊,再怎麼說,他也是三品命術師,再差也不至於差到哪兒去,原來蓋大師都是裝出來的。」
一些上品相互看了看,輕輕點頭,以後定要與蓋風游打好關係。
好運生看到蓋風游宛若驚龍,在天上飛來飛去,心中長長一嘆,暗道蓋大師待我不薄,當時明明還有餘力,但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