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對關心湖」歐陽離微微低頭。
高天闊兩手重新放在歐陽離肩上,一邊按動一邊道:「當年的事,難說對錯,重要的是現在。」
「我是說,當年我不夠狠,現在後悔了。」歐陽離嘆息道。
高天闊兩手停頓片刻,咬牙道:「現在你要做什麼?將軍現在只想反攻大河」
歐陽離兩手輕輕放入雪白毛毯之中,淡然道:「我去大帳沒說幾句,他就一指大門,讓我怎麼說?」
「誰叫你不說人話。」
「守河軍人人都能說人話,不說人話的,只有我一個。」
「你說的事,將軍做不到。」
「那我找能做的人做。」
「你能不能幫一幫將軍?」
「我一直在幫。」
「可」高天闊如鯁在喉,說不下去。
「你這種腦子一根筋的,練武就好,不適合想三想四。這種事,我解決不了,只能他自己解決。他不想解決,那就永遠解決不了。」
高天闊嘆了口氣,道:「將軍的事解決不了,那王妃的事呢?她強行衝擊一品,壽命大損,萬一將軍知道」
「我真不想管關心湖,當年因為她,鬧得守河軍人仰馬翻。」歐陽離道。
「你後來將計就計,剷除一些對手,不是很高興麼?」高天闊冷哼一聲。
「是嗎?還有這回事?不過,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幫幫關心湖。」
「我不信。」
「真的,而且需要你親自走一趟,去舊王軍那裏借亂魔旗。」歐陽離的嘴角微微浮起又落下。
「好!」
「我算了算時機,現在離魔門行動還有一段時間,閒着也是閒着,讓姜幼妃那些小輩們去玩玩,對李清閒也有所幫助。」
「不行,姜掌門當年幫過我,而且姜幼妃你不能用毒計。」
「放心吧,我用毒計的話,會跟你說的。」
「你以前也這麼說,我不信。」
「天霄派不能倒,再說魔門對大洞縣封鎖厲害,很多事我算計不到,我現在的精力,都放在守河這邊。再者說,李清閒很像天命之子,兩人不會有事的。」
「十七年前,你也說有個人像天命之子,然後讓你坑死了。」
「那人心術不正,死就死了。」歐陽離道。
「可是我守河軍安插在魔門的人被殺了。」
「還有。」
「那就好。」高天闊道。
「對了,萬民甲最後的部分,要抓緊,那是能救將軍命的寶物,一定要在將軍北上前完成。」
「我會催促。這麼晚了,你睡下吧。」
「你忙吧,我再寫點東西。」
「你的身體撐不住。」
「所以不能睡。」
高天闊向歐陽離身體送入渾厚的一品真元,輕聲一嘆,走出帳篷,望着漫天星空。
天霄城。
白須客與黑須客兩位天霄派長老,站在一座倉庫前,親自一一拆開箱子,檢查貨物。
白須客抓起箱子中鏽跡斑斑的廢鐵,鋤頭、斷劍、槍頭、菜刀都是用過的舊鐵器。
輕輕點頭,向箱子裏看了看,取出一些青銅物件,眉頭皺了皺,扔到一邊。
黑須客聽到聲音,望向青銅器,面色一沉,怒喝道:「守河軍要的人間鐵,有大用,反覆跟你們說了多少遍,就是不聽!銅鐵都分不清?」
「對對不起長老」天霄派弟子小聲道歉。
兩人一一檢查完畢,而後跟隨車隊,一起前往鐵匠鋪。
兩人一板一眼走完冶煉到鍛造鐵塊全過程,黑須客的面色才微微緩和。
白須客道:「不錯,送到守河軍後,他們自會慢慢煉製萬民甲。」
黑須客道:「還有兩批,我天霄派的就完成了,對守河軍,也算仁至義盡。唉」
兩人腳踏飛劍,飛上高空,沖向天霄山頂。
行了一半,兩人停在半空,向山門望了望,相視一眼,徐徐降到山門。
一個身穿紅色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