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李清閒焚燒萬魔、鎮壓北方魔門的消息,宛如狂風一樣,席捲各大勢力。
天勢宗里,弟子們奔走相告,三三倆倆討論着。
「不愧是李清閒!」
「果然是我天勢宗外門首席該有的樣子,即便是段天機跟他比,也略顯遜色。」
「這才是我命術師要做的,以身入局,謀算天下!」
「解死魔地之死局,嘆為觀止」
台階上,李神體一邊聽着天勢宗弟子紛紛討論李清閒,聽着什麼智慧、謀略之類的話,一邊繼續蛙跳,嘴角繼續浮現淡淡的笑意。
今日無事,煉體至大。
只要身體至強,一樣可以成為大命術師。
飛空船。
傳訊符盤從手中滑落,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附近的太監夜衛嚇得急忙低頭。
路寒面色鐵青,呆立許久,面色緩和,一伸手,真元噴吐,吸起傳訊符盤。
「此次謀劃,算你贏了。真羨慕你啊,又有高天闊又有姜幼妃相助,看看我身邊,一群廢物」
天霄派。
黑須客與白須客面面相覷。
白須客頷首微笑道:「好,一舉掃滅一方魔門,不世之功。」
黑須客卻嘆息道:「你只看一時,不看一世啊。幼妃竟然助戰李清閒,萬一化魔山掌門章聞同追究起來,我天霄派最先遭重。就算解決北方魔門,又能如何?到時候,魔盟繼續建立,章聞同繼續當他的盟主,誰人能阻擋?他李清閒,真敢上化魔山嗎?」
白須客道:「不只是魔門魔修,更重要的是死魔地。無論他用了什麼方法,既然解了死魔地,那便是人間至善,大功大仁,莫過於此。」
「前提是不要連累我天霄派,我天霄派,真經不起折騰了。前些天路寒此來,表面是內廠與守河軍的私仇,實則是那位敲打我們」
守河軍。
帳篷中,歐陽離反覆聽了三遍前方的戰報,眼神迷茫。
「這一手妙棋,竟未算到,不應該啊」
「誰能想到,魔神竟突然反噬,他到底做了什麼?」
「怪哉」
歐陽離思考許久,迷茫的眼神才漸漸清澈。
「如若是他的謀劃,那此子之毒不,是此子之智,不遜於吾」
歐陽離翻開名錄,在李清閒名字後面,畫上一個圓圈。
名錄上人物不計其數,但唯獨李清閒與趙移山名字之後,畫了一個圈。
文華殿。
趙移山靜靜撫摸傳訊符盤,輕輕點頭。
「誅一魔,便可誅萬魔;解一死魔地,便可盡解死魔地,善。」
化魔山。
大殿之中,死一般的寂靜。
章聞同與所有長老都一言不發,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是什麼原因導致魔神反噬。
「這種事是有,可只發生在祭品不足或要求過高。此次大獻祭,祭品絕對夠,要求也不高,拓建魔城,乃是魔神最願意做的事情,為何反噬?」
「莫非,那李清閒提前買通魔神?」
「那魔神也不至於屠盡數萬魔修。」
「有人說,那魔焰燒盡萬魔,唯獨避開李清閒與鏡魔娘娘,莫非」
「此事,恐怕並非李清閒所為,多半跟鏡魔娘娘和她身後的守河軍有關。」
「可聽說鏡魔娘娘與大將軍王決裂多年,至今沒有聯繫」
「那高天闊帶着亂魔旗獨戰魔神化身如何解釋?」
「這倒也是」
「不用想了,定然是毒軍師歐陽離的手段。普天之下,除他之外,無人敢用此毒計。焚燒數萬魔修,好大的手筆!」章聞同陰着臉。
「只能是他了,那李清閒再如何,也不敢如此做,更做不出。」
「那李清閒,應該是和高天闊一樣,拿了歐陽離的錦囊,事後出來收拾殘局而已。守河軍不好接收魔門的勢力,便造出一個假的仁慈魔神,配合鏡魔宗,一統北方魔門,穩固守河軍後方。不得不說,毒軍師之謀,果然不凡。」
章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