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安博苦笑道:「我的看法很簡單,息事寧人,只要刑部保證不再叨擾你家人,事情就這麼算了。」
「問題是,你確定刑部真算了?」李清閒問。
「這就是問題所在。無論他們是什麼目的,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走,跟我進去問問。」
李清閒說着,帶着韓安博進入牢房,望着血淋淋的刑部密探。
李清閒道:「你若是派人打探我,大家都是朝廷同僚,各為其主,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放了你。但是,你針對沒有修為的我家人,這件事,不能忍。我問你,你們刑部願不願意承諾放棄針對我家人?」
那人一言不發。
「我在誠心談判。」李清閒道。
那人抬頭看了一眼李清閒,嘴角浮現奇特的笑意,雙目幽暗深邃,又緩緩低下頭。
李清閒心臟勐地一跳。
兩人走出刑訊室。
「這人,不是一般的密探。他的出現,意味着背後必然存在一尊了不得的大人物,至少是一派掌門或一部尚書。他們,未必會與我們談判。」韓安博嘆息道。
「除非打痛他們,就像文修道修過去做的一樣。」
「目前看來,只有這一條路。但問題是,你沒有足夠的力量對抗刑部。」
李清閒想了想,道:「你覺得,我這樣做如何……」
聽李清閒說完,韓安博思忖片刻道:「可以試試,畢竟最近魔門行事猖獗,不少人正愁沒藉口。魔門在昌山得罪廠衛、巡捕司、五城兵馬司、北昌衛和北昌縣,聖壽已過,各大勢力一旦有機會,定然反撲。」
「好,那咱們便試試。」
李清閒說着,將那人換一個地方囚禁,並暗中施展各種命術手段。
佈置完一切,李清閒找到周春風,詳說此事。
周春風許久不言。
李清閒詫異地看着周春風,懷疑這件事可能比想像中嚴重。
周春風嘆了口氣,道:「以後遇到這種事,記得先知會我。」
「我以為是章玉臨背後的人準備找我麻煩,遲恐生變,誰知道,好像問題比想像中大。這種事,別說我,您也預料不到啊。」李清閒道。
「確實,即便是我,也要抓到人後,才能發現問題。」
「再說了,我還沒動手,這不就先找您來了嘛。」李清閒一臉乖巧。
「你是怕捅婁子,找我兜底來了!」周春風沒好氣瞥了李清閒一眼。
「沒有的事。」李清閒笑呵呵道。
周春風輕輕撫摸牛骨扇,道:「那人問不出什麼,送回去反而麻煩,直接殺了。按照我的性子,息事寧人,暗中觀察。但,你有你的方法,我不攔着。不過,你要想好後果。」
「有周叔這句話,就好說了。另外,好像不會引發什麼後果吧?」李清閒道。
周春風道:「文修們,一直想找機會針對魔門。這一次,怕是新賬舊賬一起算。」
李清閒想了想,腦中靈光一閃,道:「治不了皇上,還治不了魔門?」
「胡說!」周春風面色一沉。
李清閒微微一笑。
「此事,很可能引發更大的風波,你確定你要參與?」周春風問。
「我也沒辦法,我現在不動手,難道等我家人、兄弟朋友、您等等親近的人都死光了,最後剩孤家寡人,再動手嗎?再說了,我又不當先鋒。」李清閒道。
「也好,如果事情擴大,我會制止你,去準備吧。」周春風道。
望着李清閒離開,周春風取出傳訊符盤。
不一會兒,灰隼落下化人。
「刑部密探跟蹤岡鋒的妻妹夫,卻暴露行蹤,定然是有人發現並提醒他。你派人調查一下,刑部密探到底是為清閒,為岡鋒,為我,還是我們。」
第二天,夜衛衙門開始流傳刑部派人謀害李清閒家人的事,夜衛群情激憤。
第三天,一些在茶館酒肆的讀書人聽到這些事,勃然大怒,紛紛宣揚。
第四天,御史台派人來巡捕司求證,巡捕司拿出證據,證明
第222章 妖風再起難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