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叔,魔門刑部已經欺負到家門口!今夜巡捕司被攻破,刑部稍加運作,您只能辭去司正之職,畢竟,上意就是想讓您離開。之後,刑部為刀俎,我李清閒為魚肉,生死存亡。」
「唉,雖然你的猜測未必成真,但刑部確實做得出來。」
「您敢不敢玩場大的,用一用您的人情,從各部各衙門借人,反包了夜衛門外的魔崽子,為巡捕司一戰定名!」
「我也想反包,但外面住宅茫茫,如何去做?」
「我有命術,已經發現他們的大部分藏身之處,只要用文修的顯影紙,我可以指出他們所有人的藏身點。您要是怕事,咱們可以不出手,只是反包圍,逼他們投降,或熬到天亮,看刑部笑話。」
「你在激將?」
「沒有,再說我也激不動你。」
「稍等。」
不一會兒,盧雲岩的聲音與文字出現在顯影紙上,而後,顯影紙上出現夜衛衙門周邊的地圖。
「標註。」盧雲岩的話乾淨利落。
李清閒伸手連點,在各處標註魔修的大概人數。
「好,我會傳給春風兄。」盧雲岩道。
時間慢慢過去,李清閒一直沒有回去,而文修對刑部的攻勢明顯減弱,隊伍開始收縮。
一些隊伍竟然後退,隱入黑夜,消失不見,似是撤退,又好像是埋伏。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周春風的傳訊到來。
「我已經調動各方人馬,你將如何?」
李清閒左思右想,心想既然刑部要玩,那就跟你玩個大的。
李清閒道:「我覺得文修這邊的戰鬥沒勁,基本就那樣了。現在我去夜衛參戰,也來不及。這樣吧,我回去,但參與遊街。各方聯軍押着魔門俘虜,在夜衛街上遊街一圈,壯我巡捕司聲威,又是夜間,算是給刑部留點面子,如何?」
「遊街?好。」
李清閒回去向隊正告辭,而後與韓安博坐着馬車,慢慢騰騰趕回夜衛。
韓安博笑道:「還是你鬼點子多。魔門遊街明天必然哄傳神都,對刑部的名聲是巨大的打擊。」
「魔門刑部名聲也就那樣,打不打擊作用不大,要打,就來點疼的。」
「抓魔門遊街還不算疼?」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魔門是出了名不要臉,比邪派還無下限,不打疼他們,我不放心。」李清閒道。
「你難道……」韓安博瞪大眼睛。
「我也是為了保命,奮力一搏。」李清閒道。
韓安博搖搖頭,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什麼都敢。」
等李清閒抵達夜衛街的時候,夜衛衙門附近的各方攻伐隊已經收尾,巡捕司、夜衛、神都司、兵部、禮部、國子監、道錄司等眾多修士聚集在一起,在周春風的指揮下,擊殺魔修四百餘,抓捕魔修俘虜上千。
由於周春風調集的人超過四千,人數呈絕對的壓倒性,又有李清閒的情報,整個過程乾淨利落。
馬車停下,李清閒走下車門。
漆黑的夜裏,漫天火把與法器照得夜衛街燈火通明。
各勢力超過四千修士,興致勃勃地站在大門口,望着抱頭蹲在地上的魔門刑部俘虜。
眾多中品修士站在門口處,圍着周春風談笑風生。
李清閒粗粗一掃,緋衣過百,陣仗委實大。
「清閒。」周春風向李清閒招手。
數千人齊齊轉頭,望向火光中的李清閒。
李清閒向眾人拱手,走到周春風身前。
周春風指着李清閒笑道:「多虧清閒發現這些魔崽子,不然的話,我這巡捕司司正,晚節不保嘍。」
「英雄出少年。」
眾人紛紛稱讚。
李清閒忙道:「此事皆因下官而起,無論做什麼,都是下官該做的。不過,我從刑部來的時候,魔崽子們似乎不服氣。」
「哦?」眾人望着李清閒。
周春風道:「你怎麼看這一戰。」
李清閒向眾人拱手作揖,環視四周,大聲道:「既然周大人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