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以你當小主人為條件,逼好運生答應你的條件。如果他不答應,也就意味着,他想先害我們並有解詭的手段,不如直接掀桌子。咱們手裏這麼多雷符,乾脆放倒他!」說書的眼中閃着狠色。
陽光男孩沒想到聽書的這麼狠辣果斷,點頭道:「好!如果他還拒絕合作,找個機會弄沒他!反正都活不了!」
「搞他!」吃貨來了勁。
三人商量一番,回到公房門前。
校尉與好運生還在遠處低聲交談。
東方的魚肚白漸染天空,聽書的突然驚道:「你們看廟門口。」
眾人望去,門口的四個燈籠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四個侍衛。
和昨天白天一樣,身穿紅色粗布衣,手持白纓槍,腰纏白腰帶,其中一人的腰帶掛着垂紅穗雙魚紋玉佩。
這個人面容乾枯,仿佛被抽乾血液,好似傀修,依稀可見是放牛的形貌。
眾人相互看了看,心頭直冒寒氣。
幾個與放牛的關係好的夜衛,紅了眼圈,但什麼也不敢做,什麼也不敢說。
「沒想到,又見到燈籠兵……」聽書的聲音低沉。
「以前見過?」
「以前只遠遠見過,一整條盤山道上,成千上萬燈籠在夜裏排着隊伍飄飛,照亮山峰。當時有位中品道修說,那就是燈籠兵,千兵可化火龍,招惹不得,我們繞道離開。」
有人輕咳一聲,校尉與好運生回返。
校尉毫不客氣猛拍好運生的後腦勺,打得好運生上前半步,滿面通紅,低着頭,不敢說話。
校尉嘆了口氣,道:「身為你們的頭領,我先承認錯誤。我方才細細詢問好運生,他終於吐露實情。他在那本古書上看到的內容比先前說的更多。他說,這個地方的主人叫詭母,詭母會不斷吸引外面的人進入,利用外界人完成五娘娘大祭。每次大祭,詭母會挑選一個人當詭嬰,至於具體原因,書中也沒說。那書上沒說具體的解詭方式,只是說,如果當詭嬰的話,詭母會一直保護,解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等眾人開口,校尉立刻道:「醜話說在前頭,從現在開始不得埋怨好運生,這是我向他保證的,以換取真實消息。他是犯了錯,但畢竟剛滿二十,還是個孩子,是太害怕才一直不說。現在,把知道的都說了,所有人不許質疑他。」
打鐵的道:「那就讓他對詭發誓,他已經說了所有知道的。」
校尉橫了打鐵的一眼,道:「你的意思是,信不過我?」
打鐵的沉默不語。
陽光男孩道:「對詭發誓不好,那就讓他對自己命格命府發誓。」
「你也信不過我?」
「我信得過校尉,但信不過他。」陽光男孩道。
校尉面色一沉,道:「陽光男孩,帶領這支隊伍的是我,不是你。」
「您的意思是,那三個去了的夜衛,不怪好運生,怪您?」陽光男孩微笑道。
校尉臉一黑。
聽書的笑着打圓場道:「咱們先不爭論了,既然好運生對詭地詭妖了解很深,那就讓他去當詭嬰,大家說是吧?」
大部分夜衛陰着臉,用力點頭。
「對!」
「好運生當!」
校尉一抬手,止住眾人,緩緩道:「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誰當不當的問題,我們現在討論,如何更好解詭。根據現有的線索推斷,讓命術師當詭嬰,更容易解詭。」
陽光男孩道:「校尉說的是,這一點我承認。」
眾人好奇望向陽光男孩。
陽光男孩繼續道:「如果這個推斷成立,那另一個推斷也應該成立,那就是,讓好運生允許我觀命望氣,讓我催發他的命格,對抗詭妖,這種方式,也更容易解詭。我陽光男孩今天把話撂這兒,誰要是只想吃現成的,自己卻不付出,把我往火坑裏推,那老子就一拍兩散!害我活不了,誰也別想活!我是命術師,或許解不了詭,但拉你們所有人一起入土,十拿九穩!」
校尉和好運生齊齊黑着臉。
聽書的再次笑着打圓場,道:「陽光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