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男孩繞着木桌走了一會兒,望向最後的六個夜衛:「你們說說,我選哪個?」
無人開口。
「在這種關頭,還不給我建議?母上,他們可以給建議吧?」
「當然可以。」詭母聲音柔和。
此刻已經恢復為十五六歲身體的陽光男孩走到夜衛面前,像將軍檢閱士兵一樣,從一字排開的夜衛面前走過,和每個人四目相對。
無人說話。
「你們啊,良心都壞了。」陽光男孩抱怨道,皺着臉。
六個夜衛有的嘆息,有的羞愧,有的面無表情。
陽光男孩又繞着桌子走了一圈,望向六個夜衛問:「真不給我點建議?」
六人還是不答話,聽書的只是搖搖頭。
陽光男孩再次走到六個人面前,和之前一樣,一邊走,一邊盯着面前人的雙眼。
走到最後好運生面前,露出鄙夷之色,一副好像在說你真沒用的樣子。
好運生沒好氣回瞪陽光男孩,這種時候,自己能有什麼……辦……法?
就在好運生分神的一剎那,陽光男孩突然伸出雙手,左手抓住好運生的左手腕,右手抓住黑龍銜黑寶石乾坤戒。
「我抓這個!」
陽光男孩一邊說着一邊用力一擼。
聽書的一看,就要阻止,這種法器可不是普通之物,必然與好運生命血相連,根本取不下來,強奪必遭命格反噬。
好運生在經歷短暫的慌亂後,瞬間平靜,嘴角浮現一抹掩飾不住的譏笑。
兩人四目相視。
剎那間,乾坤戒龍口張開,脫離,在中指留下一圈白痕。
陽光男孩迅速將乾坤戒戴在自己左手中指,
好運生看到似曾相識的一幕,乾坤戒套在中指上,龍口咬合。
咔噠一聲脆響。
乾坤戒易主。
一聲巨響,響徹天際。
燕州廣通府。
無數人抬頭望天。
群星漫天之下,晴空驚雷,白晃晃雷海覆壓百里,層層疊疊雷霆自下而上閃擊,照亮夜空。
漆黑夜晚之中,虛空現日,一輪昏黃大日自西而東升起,懸浮雷海之中。
雷海倒懸,落日逆升,浩瀚氣息籠罩廣通府。
好運生身體一顫,驚駭欲絕。
陽光男孩一大聲道:「就在此時!吃貨,劍給校尉!」
吃貨急忙打開錦盒,將神紋飛劍塞給校尉。
校尉只看到陽光男孩側身移動,好運生伸手去奪戒指,伸到一半,額頭猶如憑空遭遇重擊,頭顱猛地向後一仰,口鼻躥血,身體軟軟倒下。
校尉本能伸手攔住好運生。
在好運生口鼻躥血的一剎那,黑帷幔後突然傳來刺耳又痛苦的尖叫聲。
黑帷幔劇烈抖動。
「啊……」
陽光男孩身形一顫,左鼻孔流出絲絲鮮血,大聲道:「保護我,我來解決!校尉,你答應過我!」
說完,盤坐在地,意守命府。
夜衛一擁而上,護住陽光男孩。
校尉一聲輕嘆,將好運生放在地上,抓起神紋飛劍,一個箭步搶在所有人前面。
校尉的身後是其餘夜衛,身前是紫葡萄紋黑色帷幔,以及帷幔後不斷搖晃的巨大人類坐姿身影。
命府之中,陽光男孩抬頭望天。
白膩膩的人形盤坐輪廓劇烈抖動,那輪廓分出的四支白光鏈條,依舊連接命府,但正在劇烈抖動,表面浮現細碎裂痕。
命府之外,一條氣運長橋破碎虛空,開啟虛空之門,連通好運生的命府。
在那虛空之門的門口,站着一個黃色符人。
那個黃色符人,赫然是當時陽光男孩製作的兩個符人之一,鐵甲符人。
鐵甲之上,以法力書寫「葉寒」二字。
鐵甲符人背靠好運生命府,面朝天空詭母命格。
陽光男孩高誦分命術法訣:「天理生時,清濁兩分;乾生萬物,坤載眾生;陽化命數,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