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四人相互看了看。
周恨拿出傳訊符盤,捏住一張聆聽,片刻後無奈道:「周大人說,簽發命令的是前軍都督府的人,據說是左都督的人,周大人的朋友出面,被駁回。前軍都督府的左都督絕王魔教出身,後轉武修,身為一品大員、當朝天王,做事狠辣,連武王都忌憚三分。」
「周大人還問了掌衛使大人,掌衛使大人說是沒辦法拒絕的人遞了條子。五軍都督府是軍中最高指揮,前軍都督府分管北方,地位遠在夜衛之上,一旦下令,除了皇上,無人能駁回。關鍵現在妖族南下,屬於戰時,只要確定你違抗軍令,可就地處斬!那唐恩炫,就在等你違抗軍令。周大人不在神都,掌衛使又被牽制,一旦都督府來拿人,我也護不住你。」
「韓哥,你有沒有辦法?」李清閒問。
韓安博搖頭道:「我認識三教九流、販夫走卒多,並不認識高官,都督府位高權重,個個都是一方諸侯,裏面不知收羅多少武林高手,遠超夜衛。」
武林掌兵權。
李清閒輕聲一嘆,各都督府的左都督是正一品,不僅是內閣大員,更是一品大高手,而夜衛的掌衛使不過是從二品職銜,差距極大。
門口傳來何磊的聲音:「周大人,清閒,再不出來,他們會上報前軍都督府,必然鬧大。周大人,您先驗令吧。」
周恨又捏住那張符,鬆了口氣,道:「周大人讓我陪你北上,在鎮北關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停留,他已經想到解決辦法。」
「聽周叔的。」李清閒點頭道。
周恨拿出一張紙條,遞給韓安博道:「上面有地址和暗號,有大事去那裏,我會很快知曉。不過,只能用一次。」
「我懂。」韓安博道。
李清閒深深看了一眼韓安博與於平,右手一揮,收回隔音符,大步邁出屋子,周恨緊隨其後。
「生辰宴怎麼辦?」屋裏的於平大喊。
「照舊,等我回來!」李清閒道。
李清閒看了一眼呂彪,以及那個舉着令牌的人,冷笑道:「為了我,連發兩道令牌,真是有心了!我這就走,不過神都司自有神都司的規矩,我乃命術師,周恨將軍必然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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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那人和呂彪一樣穿着七品鐵彪胸甲戰服,猶豫起來,呂彪趕緊道:「軍令是李清閒與我們前往懷木縣,至於周恨大人跟不跟着,都與我們無關。快走吧!」
「走!」那人點頭道。
一行人向外走去,夜衛們知道出了事,紛紛鼓譟。
「李兄弟不着急,真要是出了事,老子不敢沖五軍都督府,但折騰他們的小官輕而易舉。」
「破船還有幾斤爛釘子,夜衛是不如往日了,但也不能隨便被人欺負。」
「清閒兄弟別怕,夜衛是你的後盾。」
呂彪等人無奈快步前行。
出了夜衛衙門偏門,一支馬隊就在前方。
五人牽着十六匹高頭大馬,清一色棗紅色,胸肩位置其毛如血,鮮艷異常。
「周大人,我們的妖血馬不夠。」呂彪道。
「稍等。」周恨道。
眾人只得等着。
呂彪道:「牽兩匹來給李清閒。」
一人牽着兩匹馬走過來,將韁繩遞給李清閒。
兩匹妖血馬雙眼閃着微弱紅光,瞪向李清閒。
李清閒雙眼法力流轉,只隨便看了一眼,妖血馬立刻低下頭,口中輕嘶。
眾人略感詫異。
不一會兒,一個夜衛牽着一頭白底灰黃斑點馬走出來。
眾人愕然,那馬肚子極大,身體極為肥壯,樣子也格外丑,歪嘴凹鼻,還一臉不屑的樣子,好像看誰都斜着眼。
李清閒仔細一看,這馬眼睛長歪了。
周恨一拱手,道:「馬兄,這次出遠門,靠你了。」
「咴咴……」斑點馬輕輕一叫,蹄子輕輕一抬,踢了一腳那牽馬夜衛的屁股,那夜衛鬆開韁繩。
斑點馬來到周恨面前,低頭嗅了嗅,打了個響鼻,伸出大舌頭勐地在周恨臉上一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