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朝廷又派我去鎮北軍,掌管陌刀軍,我壓根就沒去,直接轉道天勢山修煉,拉攏古玄山、天勢山,建立神魔盟,繞着鎮北軍,走了一圈。之後,我便來到泰谷城,我還是喜歡用局外人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
「哦,閒王如何解決?」高天闊問。
「你們用朝廷的方法,自然無解,但用盤外招,太多了,多得我都數不過來。我有一個問題問,諸位覺得,朝廷要趕走我,都有什麼原因?」
眾將你一言我一語,一起分析。
「肯定擔心我們泰谷軍與賢王城聯手。」
「怕您坐大,成為第二個大將軍王。」
「看中泰谷城的精兵良將和萬合商會。」
「摘桃子。」
「或許沒什麼原因,可能只是習慣了,覺得一切本來就是他的。」
「不會是有人貪天之功吧」
隨着眾人七嘴八舌討論,一個更加清晰的輪廓浮現在眾人的腦海中。
連何豹都忍不住低聲道:「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無論是泰谷軍還是守河軍,都有着遠超過去的強大力量,再加上傳說賢太子即將死亡,那位已經願意出兵。只要他不是傻子,只要接管守河軍與泰谷軍,御駕親征,必然可以大渡長河,奪回冠軍城,成就千古一帝的美名,抹殺一切不利的舊傳聞」
眾將紛紛瞪何豹。
這時候,呂文華拿起傳訊符盤,聽了聽,低聲道:「大閒王殿下,察富里與解安懷要闖營門。」
「闖什麼闖?讓他們來。」李清閒道。
「是。」
不多時,察富里與解安懷兩人昂首闊步,帶着就義的悲壯前來。
兩軍上百將校看着兩個人,目光充滿戲謔。
守河軍中,少數年輕將領眯着眼,竭力隱藏仇恨的火焰。
只走了幾步,解安懷的步履便亂起來,只察富里與先前並無不同。
「察富里」
「解安懷」
「拜見閒王殿下!」
兩人彎腰行禮。
李清閒微笑道:「好說,好說。你們倆啊,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麼,有話當面說就好了,非得吵吵得人盡皆知,成何體統。不就是泰谷軍大權的事麼,何至於鬧得如此難堪?來,兩位坐,這位是高天闊高將軍,都見過吧?」
解安懷連忙行禮,察富里行禮後,則道:「之前接掌鎮北軍時,順路送了一趟聖旨,當時見過高將軍一面,高將軍雄姿,更勝往昔。」
高天闊上下打量一眼察富里,道:「察富里監軍的修為,並無長進啊。」
「軍務繁忙,無心修煉。」
「可惜了,」高天闊卻望向不遠處的宋無雙,一指察富里道,「你還記得這個察富里嗎?」
宋無雙緩緩站起,盯着察富里,慢慢道:「記得。」
察富里輕聲一嘆,面色不變。
「哦?兩人有過節?」李清閒望着宋無雙。
宋無雙道:「當年末將年輕氣盛,看到鎮北軍殺良冒功,將普通百姓誣陷為賊人,勸說未果,於是出手,廢掉那畜生的丹田。事後,那畜生反手殺了自己一些手下,然後栽贓是我殺的,並誣陷我殺良冒功。本來是一筆糾纏不清的賬,但那人在五軍都督府有後台,最終兵部下令懲戒末將,甚至要用刑,當場鞭笞一百,並罰俸三年」
宋無雙眯起眼,緩緩道:「兵部命令來的那天,也是這位察富里監軍帶着聖旨而來。本來,我守河軍並不在乎兵部命令,但因為一同與聖旨而來,茲事體大,再加上這位察富里大人字字句句不離我,要一個公道,所以雙方劍拔弩張。換做現在,自然不會如此,但那幾年,出了一些事,本就是守河軍最艱難的時候,稍有不慎,滿盤皆輸。這個狗東西就是拿住這點,逼我低頭」
李清閒立刻想起,當時是守河軍大清洗的時期,因為有舊將妄圖分裂守河軍,投靠朝廷,事情鬧得很大,那時候都說守河軍要散夥。
宋無雙繼續道:「眼看我就要被行軍法,大將軍王走出來,脫下盔甲,赤着上身,對察富里道,若要行刑,他來代替,罰俸也從他的俸祿里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