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張斐所期待的跌宕起伏的拍賣會,轉眼間,就變成一場枯燥無聊,按資排輩的平售。
真是同一本書,同一個價格。
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
一百本限量典藏版,被一樓那些士大夫給買了去。
平澹的令張斐作嘔,真是恨不得原地一泡尿,給這個「溫馨」的場面留下一片污漬,太欺負人了。
「看來是結束了!富公,文公,我......!」
司馬光起身準備離去,忽見富弼、文彥博他們人手一本典藏版,坐在那裏看了起來,不禁心生疑惑。
這詩詞集怎麼好看嗎?
晏殊的詩詞,他們基本都有看過,畢竟是當初的文壇頂流,尤其是富弼,那更是了如指掌。
犯不着急於一時,可以回家再看。
抬頭一看,便與王安石對上。
這一桌可就他們兩個白嫖黨站着的,抬頭必然是看見彼此,因為其他人都買了,都坐在那裏看書,也只有他們兩個要急着離開。
他們兩個都不喜歡白礬樓這種紙醉金迷的氣氛。
如果完全拋開政治理念,他們一定會成為知己的,性格是如此的像似。
「富公!」
司馬光咳得一聲,又拱手向富弼喊道。
富弼一怔,抬起頭來,「什麼事?」
司馬光本想告辭,可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書任地精彩嗎?」
富弼遲疑一下,點點頭讚許道:「與方才那戲曲一樣,是別具一格。」
王安石好奇道:「不就是詩詞集嗎?這別具一格又從何談起?」
文彥博抬起頭來,「這不是普通的詩詞集,可以說是另一類體裁,類似於傳記,但又非常生動,精彩紛呈,感人肺腑。」
「是嗎?」
王安石又與司馬光對視一眼,心裏隱隱有些後悔,一貫錢也不是很多,為何不買一本。
韓絳將書籍遞給王安石,「介甫一看便知。」
而那邊文彥博也將自己的書籍遞給司馬光。
立刻白嫖上了。
二人坐了回去。
而其他的士大夫也如他們一樣,並未急着離開,坐在桌上看了起來。
方才的演出,只是將晏殊的詞,變成戲劇,展現給大家看,裏面沒有涉及到晏殊本人,但書籍裏面,卻是借着晏殊的詞,講述着晏殊的心路歷程。
可以說這是一種個人傳記,但卻有別於當下的那種傳記,而是以一種故事的方式來呈現。
再加上用了不同的字體印刷,錯落有致,清楚明了,看着非常輕鬆愉快。
是一種非常新穎的體裁。
當然,光新穎的體裁,還不足以令王安石、文彥博這些文壇大家坐下品讀,關鍵還是晏幾道的文采。
晏幾道跟晏殊一樣,就是非常擅於寫那種感情細膩的詩詞,雖然張斐要求他通俗一點,別玩得太高雅。
但天才這東西就是沒法解釋的,他確實降低自己的水準,但卻寫出另一種非常獨特風格文章,他用一種很通俗的文筆,將晏殊的心路歷程,展現的是淋漓盡致,寫得又是繪聲繪色,讓人身臨其境,仿佛親眼看着那一幕幕,令人忍不住往下讀。
尤其是富弼、文彥博這些非常了解晏殊的人,對於他們而言,這是一篇故事,也是一種回憶。
而那些年輕才子將一幕看在眼裏,急得是直撓腮,這詩詞集這麼好看麼,這些士大夫當場就看了起來。
於是乎,他們就假借向晏幾道道賀之名,想去看看能不能蹭上一本,以及打聽打聽,這詩詞集何時對外出售。
立刻就被擠出門外的樊正和張斐不禁無奈地對視一眼,又去到旁邊的一間雅座坐下。
「三哥主意真是價值千金啊!」
樊正贊道:「今後這戲曲可能會取代之前的歌舞表演。」
張斐道:「這就誇張了,戲曲和歌曲只是不同的演繹方式,只不過這種全新的戲曲是剛剛出來,受人追捧,歌舞還是受人喜歡的,這是無法取代的。」
樊正又是為難道:「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