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橫眉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女子認真說道:「我說的這個重要的人,是你娘親。」
唐果睜大眼睛。
她有些失語。
在滿棠山的時候,她不止一次問過娘親的事,但無論是唐棠還是穆闌潸,所有人都是統一理由來回答,可卻的確沒有明言說她沒娘親,小時候哭鬧,長大後,她也幾乎再沒提過。
所以娘親是真的還活着?
且在神都?
又或者只是騙自己的藉口?
唐果很快清醒,仍是滿眼警惕,但顯然比之前弱了許多。
女子說道:「唐棠就在神都,而且你身上有他的劍意,哪怕真的是騙你,你也不會有危險,我想他應該能瞬間感應到你,所以不妨先跟我去看看?」
唐果面露一絲猶豫。
女子的話沒錯,雖然很奇怪唐棠怎麼把她自己一個人留在這兒,但無論她在哪兒,只需喊一聲,唐棠就會第一時間趕來救她,何況還有唐棠給予的劍意。
事關那個曾心心念念卻又素未謀面的娘親,縱是真的被騙,她自認也很難忽視。
最終還是點頭說道:「你最好沒想耍什麼花招,我唐果也不是吃素的。」
唐果讓大貓留在滄海樓雅間裏,跟着女子離開。
但也沒有走正門,而是跳窗。
對此唐果很疑惑。
難道這還是見不得光的事?
可既然已經決定去見,是好是壞的結果都有想過,便也無所謂了。
與此同時的魚淵學府門前。
唐棠轉頭看了眼滄海樓的方向。
然後拍了拍正在沉思的姜望肩膀,說道:「走吧。」
魚淵學府里。
魏紫衣在前面走。
陳符荼和陳重錦並肩跟在後面。
最後是梅宗際、宰相兩人。
宰相是邋裏邋遢,咧着嘴笑,梅宗際則是衣冠楚楚,不苟言笑。
雖然同是各自殿下麾下首臣,可無論職位還是修為,兩個人都差得遠,梅宗際是壓根不屑搭理,宰相倒是想扯些有的沒的,但迎來的都是橫眉冷眼。
他也就不再自討沒趣。
陳符荼和陳重錦則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顯得假仁假義。
雖說這就是以前的常態。
但以前還能讓旁人感覺出真情實意,此時心理上有了變化,使得整個氛圍也就不同了。
魏紫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正剛過膳食,魚淵門生要麼在歇息,要麼仍在研讀儒家典籍,修士則也在專屬的場地刻苦修行,所以沿途路上沒多少人。
路過某處閣樓。
有人突然呼喚魏紫衣的名字。
陳符荼和陳重錦他們也應聲止步,好奇看去。
見樓閣上有一人閒坐,手裏拿着糕點,笑呵呵的朝魏紫衣招手。
他們一眼認出,是帝師親傳,常祭酒。
似才注意到陳符荼兩人,常祭酒面色一怔,「太子殿下,四殿下?您二位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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