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緩緩現身。而與此同時,十多名身披兜帽的
「傭兵」也從周圍走了出來,將幾人團團圍住。雖然他們呈傭兵打扮,雖然他們遮掩了樣子,但憑藉着對血脈之力的敏銳感知,血脈祭司還是將他們的身份認了出來:「奈斯血裔!」幾人目光微凝。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並且還被提前埋伏了!
是什麼時候?血魔祭司神情一肅。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看着前後包夾的兩名超凡者,看着站在不同方位,開始施展禁錮魔法的奈斯血裔們,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撕下了偽裝,拿起了血仗,一聲高喝:「歐多西亞!突圍!」
「昂!」一聲嘹亮的龍吟,少女的身形頓時變化,化為一頭威風凜凜的黑龍。
「嘿,想跑?晚了!」尤爾斯特一聲輕笑。語畢,他與塞巴斯一前一後,朝着嘗試突圍的血魔祭司和黑龍沖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周圍的
「傭兵」亦高舉法器抑揚頓挫地吟唱,緋紅色的光輝升起,天幕頓時黯淡下來,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暗之囚籠,將所有人包裹在內。
戰鬥很快就爆發了。尤爾斯特與塞巴斯一前一後,與血魔祭司和黑龍戰在一起。
四位實力接近甚至超過熾陽的強者交戰,產生的破壞力是驚人的。頃刻間,方圓一公里內的魔力如同沸水一般狂暴起來,雲層翻滾,狂風呼嘯,赤紅的火焰與紫黑色的魔法交織,黑色的龍息從天而降,將周圍的森林盡數吞沒,一片末日般的景象。
施展禁錮魔法的奈斯血裔在成功展開術式之後便遠遠地離開了戰場。熾陽是質變,熾陽已經初步具備了毀滅性的偉力,哪怕他們的平均實力已經接近銀月二階,也依舊要避開這等交鋒的鋒芒。
而在戰鬥的中心,尤爾斯特獨斗黑龍,塞巴斯則與血魔祭司纏鬥,僅僅是數個回合下來,戰鬥的天平就已經有了傾斜的跡象。
血魔祭司並非是真正的熾陽,沒有了黑龍之後,他明顯不是塞巴斯的對手,幾乎是一路被塞巴斯壓着打。
黑龍的狀況也和血魔祭司差不多。雖然身為熾陽,雖然理論上孤身便可單挑數名同階的超凡者,但尤爾斯特卻敏銳地發現,眼前這頭黑龍的戰鬥力,似乎比想像的弱的多。
而憑藉血族的敏銳感知,尤爾斯特很快就發現了問題出在哪裏。
「呵呵,黑龍小姐,你的狀態似乎不是很好,我仿佛嗅到了龍血的味道」
「你身上有傷?」黑龍並不回應,依舊專心致志地戰鬥,倒是被她一直抓在爪子裏的黑貓隨着龍起龍落髮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這傢伙嘴裏的石頭已經在剛剛戰鬥中飛出去了,但身上還被五花大綁着,就那樣被歐多西亞拎在手裏,倒掛着提溜在那兒,隨着黑龍多俯衝和起飛吃了一嘴的風。
雙方交戰的魔法幾乎是順着它的貓頭划過去的,最危險的一次尼斯感覺自己頭頂的貓毛都要被切掉了。
它撕心裂肺地大喊:「喂喂喂!你們打你們的!拎着我一隻小貓咪做什麼啊!」
「慢一點!慢一點!狗屎!嘔我要被顛吐了」看着大呼小叫的黑貓,尤爾斯特皺了皺眉。
不知道為何,看着對方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聽着對方那沙啞之中夾雜着粗口的話語,他總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其實他也很好奇。
為何對方會一直揪着一隻貓,而且還是只會說話的貓。不過,現在明顯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他的重心,仍在黑龍身上。憑藉着熾陽級別的戰力,尤爾斯特一邊遊刃有餘地與黑龍交手,一邊打量着對方。
忽然,他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說道:「說起來,我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件舊聞」
「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二十年前吧,東尤奈特黑地曾經出現過一次黑龍襲城的事件。」
「雖然最後東尤奈特傭兵們將黑龍擊退了,但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足足有兩名熾陽級別的傭兵戰死」
「當然,黑龍也受創不小。」
「後來,據說東尤奈特黑地的幾大傭兵團對這頭黑龍展開了追殺,但最終卻被對方給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