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祖!
她是真祖!
卡斯特爾的年輕伯爵就是血之真祖!
阿爾布雷希特神情驚悚,心中則掀起了滔天駭浪。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跳到了一邊,如同觸電一般迅速遠離剛剛還一心想要深入交流的少女,全身魔力躁動,有一種想要立刻逃跑的衝動。
但夏洛特那天籟般動聽的聲音,卻如同魔鬼的低吟一般響在了他的耳旁
「阿爾布雷希特閣下,您這是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了嗎?」
夏洛特的聲音依舊清脆婉轉。
她微笑着看着阿爾布雷希特,表情純真而恬靜,如同爛漫的天使。
但阿爾布雷希特的感覺卻更加不好了。
此時此刻已經意識到對方的身份,他眼裏的少女哪裏還是純真的「天使」,明明就是一個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
祂祂祂
祂肯定早就認出自己的身份了!
阿爾布雷希特心中驚懼,很想立刻逃離。
然而,在對方那爛漫的笑容里,他卻感覺自己的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就連魔力的運轉都仿佛不連貫了。
那是被嚇的
而一想到自己剛剛向對方的主動搭訕以及聊天時對真祖明里暗裏的各種怨懟,阿爾布雷希特的臉都要綠了。
見鬼!
他他他他剛剛到底都當着真祖的面說了些什麼啊!
回想起自己剛剛的搭訕與交談,阿爾布雷希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脫光衣服的小丑,恨不得直接找一個虛空裂縫鑽進去,然後直接永世封印!
「不不咳,卡卡斯特爾伯爵大人,我很好,非常好」
阿爾布雷希特吞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戰戰兢兢地道。
他不傻。
真祖冕下既然沒有表明身份,那麼哪怕是他已經意識到了對方的身份,他也不敢直接表現出來。
不過,他相信對方一定已經知道他意識到祂的身份了。
剛剛的話語恐怕就是對他的警告。
警告他別想偷跑。
一定
一定是剛剛自己的抱怨,讓對方心中記下了一筆!
阿爾布雷希特心中發苦,暗道自己藥丸。
他記憶中的真祖冕下可不是一位寬宏大量的神明,那可是一位斤斤計較、睚眥必報、凡是得罪祂老人家的存在,哪怕是神明都要受到最為嚴厲的報復的狠神!
更別說已經被強行契約成血仆,又如此當面冒犯的他了!
阿爾布雷希特簡直恨不得立刻穿越回自己離開新月前的時候,狠狠地給過去的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跑哪不是跑,為什麼要跑到羅曼公國?
不知道羅曼公國就挨着真祖冕下掌控的卡斯特爾領嗎?!
還洋洋得意地說真祖肯定不會來到這裏,這就直接撞到面前去了!
還搭訕
還背後抱怨,吐槽
自己真是瘋了,忘記如何穩健行事了,這簡直就是當面褻瀆神明,還在神明的面前說祂的壞話,簡直就是找死啊!
這一刻,阿爾布雷希特的腸子都悔青了。
「是嗎?我還以為您是從尤爾斯特閣下那裏聽到了我的身份,從而有些緊張呢,如果不是的話,那真是太好了,和您的聊天,其實還挺愉快呢。」
聽了阿爾布雷希特的話,夏洛特笑眯眯地道。
說着,她從看到幾人交談後主動經過的侍者手中的托盤裏拿起一杯果汁,優雅地輕抿了一口,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若是可以,您也不用將尤爾斯特閣下的話放在心上,畢竟,現在和您交流的我,不是什麼伯爵,只是一個想聽故事,想要尋找點樂趣的女孩兒。」
夏洛特動作優雅而端莊,笑容爛漫而甜美。
宴會廳的水晶燈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就仿佛一個可愛的小天使,甜美燦爛的笑容如同融化的春天。
但阿爾布雷希特卻萌不起來了。
他心中只剩下了驚悚。
對方越笑,他就越驚悚。
只是一個想聽故事的女孩兒?
這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提醒他不要暴露祂的身份嗎?
還有尋找點樂趣?
這是在威脅嗎?
是在警告嗎?
是想要將他當成自己的樂子嗎?
阿爾布雷希特的大腦轉不過來了。
不過,一向穩健的他知道,越是到了這個時候,就越應該儘量乖巧,聽大佬的話,拍大佬的馬屁,順着大佬的意思去說
深呼吸了一口氣,阿爾布雷希特也艱難地扯出一個微笑。
他學着夏洛特,從侍者托盤中拿起一杯果酒,送到了嘴邊:
「瞧瞧您說的,我我沒有緊張,一點都沒有緊張,唔最多有一點點」
「剛剛和您的交流,我我也很開心呢,啊哈哈哈哈哈哈」
阿爾布雷希特笑的很僵硬。
他將酒杯送到嘴邊,但半天卻沒將多少的果酒喝進嘴裏。
不是他不想喝,實在是手抖的太厲害,他根本控制不住,酒杯里的果酒都撒了一地。
不,別說手抖了,他從剛剛認出對方身份的那一刻起,雙腿都在發軟。
要是現在有人在旁邊推他一把,阿爾布雷希特都懷疑自己還能不能站穩。
他很想站穩,也很想控制住手抖。
但就是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一想到面前這天真浪漫的小女孩的真實身份,一想到自己剛剛對她做的一切,他就感覺頭皮發麻,心中發苦
而另一邊,隨着夏洛特與他的多次交談,血之伯爵尤爾斯特也終於正視起了少女身旁的年「年輕貴族」。
阿爾布雷希特?
聽到夏洛特對某人的稱呼,尤爾斯特微微皺眉。
阿爾布雷希特這個名字並不算罕見,算是尤奈特文化常見的名字。
不過,尤爾斯特卻不怎麼喜歡這個名字。
因為這個名字總會讓他聯想到某位黑暗氏族的傳奇血裔。
因為歷史原因再加上親身經歷,尤爾斯特非常不喜歡舍底特血裔。
不,或者更準確地說,對於血魔教團的那群瘋子,像他這樣的奈斯氏族的傳統血裔向來是鄙夷加厭惡的。
哪怕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