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一樣,歷史在繞了一圈後似乎又回到了「應有」的位置。
但夏洛特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
不
準確地說,是夏洛特不敢去賭。
已經發生的歷史無法改變。
夏洛特知道,此時此刻就算是她什麼都不做,按照歷史的慣性哈拉爾恐怕也依舊會倖存下來。
但變數卻已經發生。
她自己的穿越是變數,與她一同穿越的赫利俄斯也同樣是變數。
夏洛特知道已經發生的歷史無法改變,與她一同穿越的赫利俄斯,顯然也知道。
但即使如此,赫利俄斯依舊襲擊了哈拉爾。
這說明對方存在着別的目的。
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雖然已經發生的歷史無法改變,但尚未發生的未來卻是很有可能可以改變的。
夏洛特不知道赫利俄斯的目的是什麼,但顯然她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在哈拉爾身上留下某種影響未來的「隱患」。
這不僅僅是關乎着哈拉爾的安危,更關乎着以後回歸未來的她。
「所以想要徹底對抗赫利俄斯留在他體內的力量,就必須需要我的力量吧?」
夏洛特問道。
阿爾忒彌斯點了點頭:
「沒錯,唯有原初之力才可對抗原初之力。」
「我明白了。」
夏洛特也點了點頭。
看向雙目緊閉的哈拉爾,她不再猶豫,雙目再度化為赤紅。
感受着她身上的氣息變化,阿爾忒彌斯和歐神納斯主動向後退了退。
銀髮迅速蔓延,金色光華流轉的緋紅雙瞳也越發深邃,只見夏洛特輕輕俯身,咬上了哈拉爾的脖頸。
緋紅色的光輝在夏洛特的身上綻放。
那光輝逐漸蔓延很快將她和哈拉爾包裹。
這是夏洛特第二次進行初擁。
既然決定要「順應」歷史,既然決定要成為歷史的一環,那麼就要將一切做到最好。
所以,這一刻夏洛特採取了當初初擁莉莉絲時相同的方式,即最為完整的血靈契約。
也算是存了一點夏洛特的私心吧。
畢竟,這種初擁方式創造的後裔,在力量最為強大的同時,也與尊長最為親近,同時也最容易被尊長的力量影響。
與莉莉絲的血液不同,哈拉爾的血液無比滾燙熾熱。
在初擁開始的那一刻,夏洛特就深刻感受到了他體內那熱烈的神聖之力。
不
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另一種形態下的「原初之力」。
這並非是夏洛特第一次接觸「神聖之力」,不過,繞過血之聖典的神力反制,以初擁的方式直接接觸這種力量卻是首次。
而當那滾燙的「神聖之力」入口之時,夏洛特就再一次感受到了意識深處虛幻的血之聖典的躁動。
血之神力自行流轉,而夏洛特則感知到,她的力量很快與神聖之力實現了某種奇妙的交融。
不,這並不是第一次交融。
事實上,在上一次夏洛特檢查哈拉爾的身體的時候,就已經遇到過一次了。
在夏洛特的感知里,她只覺得哈拉爾的血液迅速與她的血液融合,神聖之力與血之神力也彼此吸引,合二為一。
淡白色的霧氣再次浮現,甚至從夏洛特的周身蔓延了開來。
一股滄桑浩瀚的氣息以夏洛特和哈拉爾為中心不斷散開,帶着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厚重和深邃。
而那淡白色的
霧氣蔓延之處,鮮花綻放,綠草抽芽,泥土閃爍出奇異的光輝,噴涌着繽紛的魔力,岩石則紛紛蛻變,化作瑰麗的寶石和各種珍稀礦藏。
看到這一幕,歐申納斯幾乎是瞬間瞪大了眼睛,整個神都驚呆了:
「好傢夥!賦予生機,演化萬物這就是原初之力?!」
「不」
阿爾忒彌斯神色肅穆,同樣帶着驚疑和震動:
「這是真正的創世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