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
殷念的一前一後兩人皆陷入絕境之中。
「原穆生!」周海平目眥欲裂,一隻手猛地朝前探出。
殷念片刻喘息中,看見安菀等人迅速的來到了阮傾妘身邊,安菀忍着藍焰灼燒的劇痛,一把將藥塞進了阮傾妘的嘴裏,「殷念,這裏有我們呢!」
殷念唇顫了顫。
是,現在她身後有許多人支撐着她,並不是一定要由她一個人將方方面面都做的妥帖完整了。
「原穆生!」殷念沒有猶豫的直往原穆生身邊奔去,「關上金門!」
這門是『監代人』控制,原穆生為了搶奪金令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掏出了了智的心臟,即便是再想讓原穆生做探子也是不能夠的了,且不提同一招用不了第二次,光是那些大人到底有什麼神通到底有多危險,她也不敢再讓原穆生去冒險。
況且萬域能有一個了智這樣的人族叛徒。
只要那些大人想,絕對會有第二個『了智』的出現。
所以她與原穆生想的應該是一樣的。
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搶到金令,然後想辦法毀了金令,若是將這通道徹底毀了,那邊的人恐怕也不是想過來就能過來的,不然之前老祖他們經歷的那一次屠殺為何沒有趕盡殺絕?
一定有一個限度存在。
「小姐!」那被元辛碎弄的奄奄一息的女人竟然比了智還耐殺,她死抓着地面,揚起一張已經毀的差不多的臉不斷的往金門的方向爬行,「小姐救我!哈哈哈哈,我小姐來救我了!」
「是小姐的劍。」
「你們這幫蠢貨,以為金令是你們能控制的嗎?我們的人可不是了智隨你們欺騙,賤人可知成為監代人的第一日就要被掃魂?真當我們什麼人都要?被正式認可之前,這金門可不是隨你們想關就關的!」
「你難不成還想讓這個男人故技重施成為探子不成?簡直痴人說夢!」
「小姐,懲罰這個膽敢勾引公子的殷念吧。」她涕淚橫流,像是看見了希望的曙光,「殺了她,還有那個原穆生,區區監代人膽敢背叛我們,都殺光,將這幫螻蟻都殺光!」
只是她剛抬起手,旁邊就猛地躥過來一個身軀。
「啊!!」女人尖叫起來,被人狠狠壓在地上,血腥味不斷衝進她的鼻腔。
她的喉嚨被人直接撕咬住,不用任何的靈力,竟然是被貫穿心口的宋寶珠,絕望瀕死的野獸在死前的一刻最不好招惹。
了智死了。
可這女人還沒死。
她沒能親手殺了了智,可憤怒和仇恨已經將她的神智灼燒殆盡,她眼前只有赤紅冰冷的現實。
女人的喉嚨被宋寶珠用一張嘴如閃電般迅速的撕咬開。
兩人像是兩頭野獸一樣撕咬在一起,可女人大概是錦衣玉食慣了的,同樣身受重傷命不久矣無法動用靈力的前提下,她壓根兒打不過宋寶珠。
女人再也說不出令人厭煩的話。
一雙眼睛成了死人色的斑白。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宋寶珠瘋了一樣的撕扯她的傷口。
最後看着滿地的血再也無力動彈,撲倒在女人的屍身上放聲大笑。
她的眼睛裏空空蕩蕩,連一滴淚都沒有流。
歪着頭的方向正好瞧見安菀。
安菀面色複雜的看着她,似乎是張嘴想要說什麼。
宋寶珠卻搶先開口笑的癲狂:「閉嘴!我不會道歉的!我不會!」
「我這輩子,都在道歉,從生下來開始就在說對不起。」
「我不會連死都在道歉的!」
她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下去。
聲音也淡了下去,直到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