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神女面色難看。
烏合宮眾人握緊了法器,牢牢的盯着她。
沐家主還在勸說:「你對殷念好,不過是看見了她那法子好,說不定能給你們南區的後代用一用。」
「可你知道她那法子能活下來多少人嗎?」
沐家主臉色難看,「就在一月之前,我們也安排人試了她的法子。」
「都是天賦極好又年輕的孩子,可就在摧毀聚靈台的那一刻,她們就死了!沒一個活下來!」
「她的方法並不適用於所有人,但我的不一樣!」
他身上黑須隨着激動的情緒探出一點頭來,「我的方法,任何人都能用。」
「而且對人體不會有傷害,我們依然擁有聚靈台,卻能擁有更強的力量,從蟲獸身上汲取的力量,這個曾經對我們人族帶來極大困擾的蟲族,如今被我們踩在腳下,任我們指揮!」
無數蟲獸密密麻麻的圍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它們高高俯視下方,正因為這樣的俯視,才讓底下能控制它們的人變得更加陶醉和愉悅。
「你們逃不出去的。」
沐家主伸出去的手遲遲未收回,是合作,也是脅迫。
這招殷念都用爛了。
如今終於輪到別人在她面前用這一招了。
蠍神女重抿唇,看着幾乎被圍的水泄不通的西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所以你的兒子,和鳳家那小姑娘年紀輕輕就成了神王,其實就是因為他們是最早的那波寄生法成功的?」
沐家主充滿傲然:「自然。」
「艹!我就知道!我南區的天才不差你們這兩個逼什麼!」誰知蠍神女卻激動的破口大罵,「你們那兩個小逼崽子害的我南區的孩子們差點都失去信心了,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哼!」
「還合作呢?」
蠍神女臉上帶着驕傲神情,「都認識這麼久了,你還不了解我嗎?你有句話說的對,當慣了一把手的人,是不會聽命於人的,要我聽命於你?」
「下輩子吧。」
沐家主伸出的手顫了顫,眼眸變得兇狠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聲令下,在天空中高速盤旋的蟲獸便直衝而下,成為了最先開始用來排除異己的清剿先行軍。
「早知道老娘也跑了,艹!」蠍神女後悔的膽汁都要從喉嚨里流出來,「精神力得賠在這兒了!」
畫萱躲在了阮傾妘和佛子身後,大聲呵:「開洞甲第二層!」
所有人一把掀開了第一層已經用過的洞甲,在蠍神女看變戲法一樣的眼神中露出了內里第二層。
他們圍成一個大圈,靈力光束如盛放的花瓣一樣,從中心向四周掃射出去,空氣中瀰漫開燒灼肉骨和蒸乾腥血的焦臭味。
殷念持着手上的龍刀,精神力一絲一縷的爬出去,順着地面展開時,脖子上卻突然傳來一陣拉扯力。
她與沐揚離的太近了,近的這紅線分明無比,緊繃異常。
她剛轉過身,一隻手就撫上了她的喉嚨,輕鬆的將她這頭的紅線拽住,不讓她的脖子受到拉扯感。
沐揚那帶着的深黑色的耳墜動了動。
殷念這才看清楚那換了的耳墜,其實根本不是耳墜,竟然是個幼蟲獸。
僵直的蟲獸感覺到他的怒氣,嘗試着往他的耳道處爬去。
「被東區驅逐的人。」沐揚眼中浮現出一抹譏諷之色,「連給她一個立足之地的本事都沒有。」
阿一恨極了鳳家沐家。
她將刀從蟲獸身體裏抽出來,「毀了她立足之地的不是你們嗎?」就像是毀了她和女兒的家一樣。
「這會兒又顯得你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