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卉可以確定,頂皇一定認識『程糖糖』,他不斷的縱容她,讓南卉覺得詫異的同時,也尋到了機會。
南卉看着自己的手掌。
既然已經試了無數次了。
不防這次再次一次,總不能什麼都不做,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南卉深吸了一口氣,靈力開始在自己的身體裏逆行衝撞,她心一狠,直接絞斷了自己身上的筋脈。
白娘娘和頂皇還在對峙。
卻聽見身後『噗通』一聲,頂皇似有所感,回頭就看見南卉整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他眼瞳猛地一縮,立刻將人抱了起來,感受到南卉體內亂七八糟的靈力,和重傷的狀態後,周圍頓時浮現出無數無形刀刃,將整個大堂切割的支離破碎。
連白娘娘的頭髮都被斬斷了好幾截。
他皺眉,看着頂皇大驚失色的樣子,頗有些覺得詫異,視線就又在南卉身上掃了好幾眼,這人是誰,從前好像從未在頂皇身邊看見過。
重重神情凝重,對着傻愣着的蟲族大聲呵斥:「請靈藥師過來!」
「我這可沒有什麼好的靈藥師。」
「勸你們還是回去讓自己那邊的人看。」白娘娘聲音冰冷,「不過你什麼時候開始找女人了?哦不對。」
「女蟲才對。」白娘娘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而且還是實力這麼差的,我們不過是小小熱身,就差點弄死了她,這麼嬌貴的蟲,還是在家裏待着比較好吧。」
笑聲才落,白娘娘臉色驟然一變,他身邊出現了十幾座金身猛地往前一擋。
咚!
巨大的氣浪柱衝上天空,兩股殺氣纏繞着攪碎虛空,面前大片扭曲的氣浪灼熱。
頂皇背後出現了一根巨大的足肢,要不是金身放的早,白娘娘的腦袋都要被切下來。
頂皇手上出現了一團碧綠色的生命本源,眼睛眨也不眨就將生命本源塞進了南卉的口中。
「白尋,我現在看着像心情很好的樣子嗎?」頂皇面無表情的盯着他,「要我現在去把你的命根子拖出來,扭斷她的頭塞進你嘴裏給你看嗎?」
白尋嘴角狠狠抽了兩下,他面前的所有金身神情都變成了怒容。
「大人!」重重一把拉住了頂皇。
「娘娘。」身邊的堂主也用力扯住了白娘娘的衣袖。
重重陰冷的看了白娘娘一眼,低聲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等時機一到,這些人得先死,竟然敢對頂皇不敬。
而堂主也在勸白娘娘,「為小姐考慮一下,咱們現在還沒能治好小姐的病,等小姐的病治好了,到時候娘娘您和小姐父女聯手,我們還有什麼可怕的?」芽芽的實力方才他們也是真切看見了,本來還覺得白娘娘養着這個吞金獸是沒用的,現在想來,可太有用了。
他們其實也不想出來勸,因為對方當真是太狂了。
可沒辦法。
總不能他們自個兒先內鬥起來了,這可是母樹領地那邊才會幹的事兒,母樹領地以前不就是吃了內鬥的虧?
「咳,咳咳咳。」南卉咳出一口污血。
當她恢復意識,察覺到濃郁的生命本源在胸口涌動時。
還有周圍緊張的氣氛,和明顯打過一次的慘烈局面,她就知道,自己賭贏了,『程糖糖』在頂皇心中的分量可能比她自己想像的重,但到底是為什麼,卻不是她首先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她現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
「還疼嗎?」頂皇立刻低下了頭,南卉整個人靠在他懷中。
輕輕的喘着氣,「大人,是我太沒用了。」她半垂着眸,努力的想着自己以前的樣子,但曾經的樣子,已經在日復一日的仇恨浸泡中變得模糊,她模仿的十分艱難,哪怕那個人是曾經的自己。
「行了,往後少出來吧。」頂皇的手落在她的頭頂,溫和的都不像他了,「我們回去。」
南卉整張臉都靠在他的胸口,垂眸點頭。
當真是一副禍水的樣子。
卻也讓周圍的蟲族更佩服南卉了。
看把頂皇給迷的,往後看見南卉可得更加恭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