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王府。
房間內。
李子夜眉頭緊鎖,思考着商皇話語中破綻。
倘若商皇不知道太陰,不知道冥土之事,那他根本沒必要說謊。
假如商皇知道太陰,那背後的隱秘,就真的令人深思了。
「李大哥,你剛才在說什麼?」
桌子對面,蕭瀟一臉好奇地問道。
「一點小事。」
李子夜應了一句,簡單將冥域和太商的事情說了一遍,目光看着眼前丫頭,問道,「蕭瀟,你是局外人,看的清楚,幫我判斷一下,商皇有沒有在說謊。」
「說謊肯定是說謊了。」
蕭瀟想了想,回答道,「不過,太商究竟在不在皇宮,還不太好判斷,畢竟這之間,有太多的可能。」
李子夜聽到蕭瀟的回答,思考片刻,點了點頭,道,「確實,時隔千年之事,變數很多,不可能因為一兩句話便確定真相。」
「李大哥,你們那位陛下,不簡單啊。」
蕭瀟面露擔憂之色,說道,「野心和實力都是對等的,他既然敢一再挑釁儒首,就說明,大商皇室的確有着對抗儒門的底牌。」
「皇室水深。」
李子夜平靜道,「我從來都不敢小看我朝的這位陛下。」
「李大哥,我有些擔心李家了。」
蕭瀟正色道,「商皇連儒首都敢挑釁,那李家。」
說到這裏,蕭瀟語氣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暫時還不需要擔心。」
李子夜將桌上的宣紙一張張丟入火盆中,應道,「如今大商多面環敵,皇室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李家徹底撕破臉,除非。」
說完,李子夜拿過火鉗將飛出來的宣紙使勁搗了倒,繼續道,「除非大商發生什麼巨大的變數,比如,儒首升天。」
他現在真的擔心那老頭死的太早,聖人升天,亂的可不僅僅只是大商。
李家如今正值發展的關鍵時期,最不希望看到九州大亂。
真是麻煩。
那老頭已經活了千年,就不能再多抗個百八十年,等他們這一代人老死,屆時,愛哪亂哪亂。
思緒間,李子夜看了一眼身前的丫頭,說道,「蕭瀟,明天我們一起去幫白娘娘看病,我有些事要問白娘娘。」
「要一次治好嗎?」蕭瀟詢問道。
「不用。」
李子夜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先看看許家的態度。」
「我明白了。」
蕭瀟心領神會地應道。
同一時間,太學宮,東院。
一局終了,商皇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身來。
「陛下要回去了嗎?」
棋桌對面,孔丘同樣起身,問道。
「宮中還有很多政事要處理。」
商皇心不在焉地應道,「儒首,朕先走一步。」
話聲落,商皇沒有再多留,轉身離去。
「送陛下。」
孔丘站在杏花樹下,目送商皇離開,說道。
小院外,商皇走出,神色馬上陰沉下來。
太陰,怎麼可能是他?
後方,三尺劍快步跟上,不言一語。
「小傢伙,想好怎麼做了嗎?」
商皇離開後,小院內,孔丘一邊整理着棋盤上的棋子,一邊開口問道。
「想好了。」
布衣王府,後院的房間內,李子夜看着桌上的飛仙訣功法,繼續寫寫畫畫,回答道,「明天先去找白娘娘聊一聊。」
「白蛟,未必能壓製得了那座皇宮的龍氣。」
孔丘提醒道,「還是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知道,已經在準備了。」
李子夜看着桌上的一堆鬼畫符,說道,「真不行,我自己上。」
「玩笑話。」
儒門東院,杏花樹下,孔丘輕聲道,「你那點武力,都不夠那條龍拍一爪子的。」
「老頭,你這話就有點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