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寒風呼嘯。
三個傻子星夜趕路,凍得鼻涕一把淚一把。
「阿彌陀佛,真冷。」
寒風中,三藏口誦了一聲佛號,忍不住抱怨道,「李兄,為何非要選擇半夜三更出來?」
「你見過挖墳選擇白天的嗎?」
李子夜搓了搓凍僵的臉蛋,一臉不爽回應道,「再說,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去哪沒人管,我現在就是一個肉包子,到哪都有一群狗盯着。」
「阿彌陀佛,這個小僧懂,肉包子打狗!」
三藏面露笑意,說道,「李兄這比喻,很形象。」
「小禿驢,別囂張,等哥得到薩祖的傳承,強勢入五境,單手吊打你!」
李子夜聽出小和尚話中的嘲諷之意,毫不示弱地噴了回去。
「阿彌陀佛,小僧等着。」
三藏笑道,「就怕李兄入了五境,也打不過小僧。」
一旁,白忘語聽着兩人鬥嘴,輕輕一笑,什麼也沒說。
以小和尚如今的實力,李兄即便入五境,也真不一定能打贏。
畢竟小和尚是他們年輕一代第一個入五境之人,在五境中的積累,不是一般人可比。
「小禿驢,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白月光了。」
李子夜被懟的有些胸悶,忿忿不平地說道,「你變了,沒以前可愛了。」
「阿彌陀佛,李兄教得好。」
三藏很是客氣地回應道,「相比李兄,小僧還差得遠,要繼續努力學習。」
「教會徒弟,氣死師傅啊。」
李子夜一拍自己的額頭,甚是後悔地說道。
他沒事辦什麼李園培訓班,現在可好,這些傢伙一個比一個嘴毒。
「對了。」
荒野上,三藏一邊趕路,一邊說道,「不久前,小僧遇到了燕小魚,他正在吞噬戰場上將士的血氣,小僧本着為民除害的慈悲之心,就準備超度了他」
夜下,三藏將前些日子發生的事,仔細說了一遍,尤其是在極夜世界發生的事,說的更加詳細。
「那條臭魚,果然和光明之神有一腿。」
李子夜聞言,神色凝下,道,「難怪先前在西境戰場上,我從燕小魚的身上感受到了光明之神的神力。」
說到這裏,李子夜語氣一頓,繼續說道,「其實,我和光明之神也做了同樣的交易,不過,我只拿了好處,沒辦事。」
「阿彌陀佛,李兄,那面湖下邊,封印的真是光明之神嗎?」三藏不解地問道。
「那誰知道。」
李子夜應道,「管他是誰,反正,那傢伙怎麼看都不像什麼好人,他說的話,不能信,那燕小魚呢,最後死了沒?」
「沒有。」
三藏搖了搖頭,回答道,「小僧馬上打殘他時,西域的那位書生現身,搶先小僧一步,出手廢了燕小魚的修為,小僧實在沒好意思再下手。」
「那書生廢了燕小魚?」
李子夜眸子微眯,道,「真夠狠的。」
「畢竟只是一道分身,他沒把握擋得下小僧。」
三藏微笑道,「小僧若執意出手,那燕小魚就不僅僅只是廢了修為這麼簡單了。」
「霸氣。」
李子夜伸出大拇指,道,「那你怎麼不繼續?」
「因為小僧也沒有把握打得過那書生的分身。」
三藏咧嘴一笑,應道,「萬一打不過,小僧就涼了。」
「那書生,是挺厲害,不過,也挺煩人。」
李子夜心情不爽地說道,「在我看來,他就是個神經病。」
「贊同。」
「贊同。」
三藏、白忘語齊齊回應道。
三人說話間,一路朝着薩祖遺蹟的方向趕去。
天際,寒月西行,黎明已然相距不遠。
千里之遙外。
荒山之上,晝虎坐在石頭上,拿出自己的旱煙袋,將裏面的煙絲點燃,鬱悶地抽了幾口。
凍死個